曾炩說道:“曹操想平定江東,至少要四個月的時間。我們馬上開始南下攻擊,四個月的時間完全足夠我們平定豫州了。曹操打下江東,必定損失慘重。而江東新定,曹操缺乏水軍,那樣,我們的五萬水軍正好發揮威力。我們也可以輕鬆的渡過大江,殺入江東。只要我們大軍過江,曹操拿什麼抵擋我們?”
“何時攻擊?”司馬懿和王凌問道。
“娶親之日,就是大軍攻擊之時。” 曾炩斬釘截鐵的說道。
五月中,兗州濟陰郡,單父城東南四十里,鄒亭。
曹昂端坐馬上,望著遠處呼嘯而來的一隊鐵騎,臉上漸露出殺氣。“毛大人,那個鮮卑人會來嗎?”
“應該會來的,這是最基本的禮節,想來大將軍不會不知道。”毛玠望著殺氣騰騰的曹昂,忐忑不安地說道,“子修,你不要莽撞,此次聯姻關係豫州存亡……”
“放屁……”曹昂突然高聲吼道,“這也叫聯姻?河北根本就是侮辱我們曹家。父親膽小怕事,我不怕。我要把那個鮮卑人殺了,看他河北能拿我曹家怎樣?”
“子修……”毛玠又驚又怒,“臨走時,你是怎麼答應的?你如果不願到定陶,你就回去,不要誤了大事。”
曹昂冷哼一聲,右手握上了刀把。“等我拿到那個鮮卑人的人頭,馬上就回去。”
毛玠氣得渾身哆嗦,不知如何是好。
曹昂是曹操的長子,武藝精熟,十幾歲就從軍作戰,勇猛過人。他個子不高,非常魁梧,面板黝黑,圓圓的臉上長著一雙細小的眼睛,和他父親很有幾分相似。本來這次曹操打算讓曹仁送親,但曹昂死活要來,曹操也沒多想,一口就答應了。誰知這小子為了不讓妹妹受辱,誠心來殺人。
“哥,你要幹什麼?”曹悅突然出現在曹昂的身後。今天早上,當曹昂逼著她穿上鎧甲騎著戰馬混在親衛騎裡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看到曹昂和毛玠在遠處大喊大叫,急忙催馬衝了過來,“哥,你想讓我死在這裡嗎?”
望著妹妹眼裡的淚水,曹昂心裡一痛,大聲叫道,“你給我回去,這裡沒你的事。只要我活著,我就把你完完整整地帶回去。”
“叔父大人呢?你殺了那個鮮卑人,叔父大人還有命嗎?”曹悅激動地說道,“河北人會殺了叔父,你知道嗎?我這條命算什麼?能把叔父大人救回來,就算讓我死,我也願意。”
“你懂什麼?”曹昂怒聲吼道,“這事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教。你給我滾回去待著,快點……”
幾個親衛騎圍上來,想把曹悅拽回戰陣,曹悅奮力掙扎,“哥,哥……你不要做蠢事,你不要害了父親,害了曹家,害了所有的人。”
曹昂不理她,一鞭抽下,打馬衝了出去。
號角長鳴。
符翌高舉右手,大隊人馬慢慢停下。
“我先去看看……”任意拍馬就要迎上,符翌攔住了他,“我去吧。如果有意外,立即帶人殺上去,一個不留。”
曹昂上上下下打量著符翌。二十三四歲,高大驃悍,英俊威武,神色冷峻的臉上有一雙沉穩而堅毅的眼睛,看上去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悍將。
“那個叫符翌的鮮卑人在哪?”曹昂冷聲問道。
烏丸人、鮮卑人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髡頭,但眼前這人卻滿頭黑髮,幾縷髮絲垂下戰盔,隨風飄動,怎麼看也是一個漢人。
符翌從曹昂的眼晴裡看到了怨恨和殺氣,他淡淡一笑,舉起馬鞭指著遠處的送親隊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是從豫州來的?”
“我問你那個蠻胡在哪?你沒聽到嗎?”曹昂縱聲狂吼,“叫他來,我要見他。”
符翌皺皺眉,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馬鞭在空中用力揮了揮。
“嗚……嗚……”號角沖天而起,無極衛鐵騎開始緩緩起動。
毛玠打馬狂奔,一路高呼,“我是豫州的送親使者,請問前方是哪位將軍?”
任意也縱馬而來,直逼曹昂,“你是誰?”
“我是曹大人長子曹昂。讓那個鮮卑人滾出來,我要會會他。”曹昂大聲叫道,“想娶我妹妹也可以,但必須勝過我手裡的刀。鮮卑人是不是沒種?竟然連頭都不敢伸一下。”
第一零五章悲催的曹昂和憤怒的曹操
第一零五章悲催的曹昂和憤怒的曹操
毛玠飛馬趕到,看到任意急忙拱手,“任大人不要誤會,他不過是……”
“我不過想殺了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