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都,雙方在成都城下大戰。扈瑁大敗,當場戰死城下。陳琳和沈彌、婁發等人帶著殘兵敗將一路逃到江州,坐船順江而下到了荊州。
荊州劉表聽了陳琳的敘說,搖頭長嘆,“君郎死得好啊。如果他不死,遲早都要割據篡立,禍及子孫。他在綿竹造了乘輿車具千餘部,出門儀仗都仿天子之行,其野心之大,遠遠不止一個益州啊。”
陳琳說,如今其子劉璋公然擊殺朝廷大員,益州之禍,恐怕尤甚於前。西進勤王,宜早不宜遲。劉表同意,表示願意聽從袁紹的指揮。
劉璋殺了扈瑁後,再次上奏天子,說扈瑁在益州擁兵叛亂,已被自己殺了。朝廷無奈之下,只好下旨任命劉璋為益州刺史。
劉璋又急書劉表,要劉表把益州叛將的人頭送到成都。劉表大怒,把劉璋罵了個狗血噴頭。劉璋隨即任命趙韙為徵東中郎將,屯兵巴郡的朐忍城,準備進攻劉表。
荊州局勢驟然緊張起來。
劉焉死了,劉璋又要打劉表,益州軍已經徹底指望不上,荊州軍可能也要被牽制在長江兩岸。
形勢的突然變化,讓袁紹措手不及,他急忙召集府中掾屬,重新商議奪取關中之策。
“去年勤王失敗的教訓對我們來說,太深刻了。”陳琳嘆道,“北疆軍實力強悍,如果我們不能有效分散北疆軍的兵力,我們就無法取得平定天下的絕對優勢。”
“當務之急是幫助劉岱擊敗陶謙,佔領徐州,以誘使北疆軍即刻渡河南下作戰。”郭圖指著地圖說道,“一旦北疆軍陷入兗州和關西兩個戰場,我們就可以迅速殺進冀州。此次無論北疆軍怎麼厲害,河北的財賦如何充足,曾炩都無法同時應對三個戰場。”
“劉岱已經數次派人前來求援。”許攸說道,“我看大人可以答應他了。他的掾屬滿寵現在就在洛陽,我們可以和他好好談談。”
“去年年底我們暗中支援陶謙進攻兗州劉岱,曹操非常不高興。”許攸說道,“後來劉岱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曾向大人求援,大人當時提出,讓他把家眷送到南皮然後就出兵相助,但劉岱一口拒絕了,一個人在兗州苦苦掙扎,可見他對大人的成見非常深,已經不再信任大人了。”
袁紹想了一下,對眾人說道:“目前中原的形勢對曾炩非常有利,他趁機出兵的可能非常大。為了保證他能出兵兗州,並且把他的主力大軍拖在兗州,我們不但要幫助劉岱擊敗陶謙,還要親自出兵相助,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重新和劉岱建立信任為好。如果我們把劉岱逼急了,他乾脆投降曾炩,和曾炩、陶謙等人一起來打我們,中原形勢馬上就會一邊倒。那時我們就失去了橫掃天下的優勢。”
陳琳等人都同意袁紹的意見。
二月底,逢紀返回南皮。
“公路是否同意開春後攻擊徐州?”袁紹問道,“這可是他佔據徐州的最佳機會。”
逢紀面顯難色,遲疑不語。
“他不同意?”袁紹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你沒有把其中的厲害關係對他說清楚?曾炩一旦佔據中原,勢力大增,死去的不僅僅是曹操,還有我們。這麼簡單的局勢他也看不出來?難道他非要逼著我把他趕到江東?”
“大人,揚州的形勢變化很大。”逢紀吞吞吐吐地說道,“袁術最近和劉繇要開戰了。”
“劉繇?”袁紹略顯驚訝地說道,“劉繇要和袁術交戰?為什麼?”
兩年前,揚州刺史陳溫死後,袁紹曾任命袁遺繼任揚州刺史,但袁術隨即就把袁遺趕走了,接著他任命自己的掾屬陳瑀為刺史。不過兩個月後,他又把陳瑀趕走,自己代領了揚州。袁紹因此怒不可遏,恨不得殺了袁術,但畢竟兩人是同父異毋的親兄弟,不好做得太過分。於是他授意荊州牧劉表,讓他上奏天子,請天子另派大臣到揚州繼任刺史。一來自己可以控制揚州,二來可以限制袁術實力的發展。
劉表按照袁紹的意思,在奏章中舉薦議郎劉繇為揚州刺史。劉繇是前兗州牧劉岱的弟弟,和袁紹的關係非同一般。長安朝廷鑑於兗州刺史金尚被趕出兗州的教訓,同意了劉表的舉薦。在長安朝廷看來,劉繇完全可以得到袁紹和劉表的支援順利主掌揚州。同時,以劉繇對朝廷的忠誠,朝廷也能透過他控制揚州並得到揚州的賦稅。
這時,袁紹也有書信給劉繇,他的意思也是讓劉繇到江東去,控制江東四郡。
劉繇聽從了袁紹和劉表的建議,帶著隨從掾屬,乘船而下到了吳郡的曲阿,重建了揚州刺史部。
丹陽太守吳景、會稽郡太守王朗、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