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而兩個月來,他還能令行禁止,趙軍無怨言,這也說明趙括不是無能之輩呀。”
司馬懿最後道:“趙括之所以輕天下之將,就在於他少小居高位,再加上才情非凡,不知苦處,養成了眼高於頂地性格,總愛輕言兵戰之道。若是他一步一步的從兵士做起,一直到將軍,洞悉戰場之艱難,很可能是一員難得的良將。趙括之過,在於雕琢未得其法。良玉,也要良工精心雕琢,此之謂也!”
天磨大才,這道理誰都懂,可是真正能實施的又有幾個呢?司馬懿這話發人深省,曾炩輕嘆一聲:“好,好一個司馬懿,說得好。那本將軍就調幾個良工來好好雕琢你這塊良玉。”
略一停頓,接著問道:“你說,這些兵書裡面,本將軍最喜歡哪一本?”
這問題只有他的親信才能知道,就連北疆的很多將領官員都不清楚,更別說司馬懿了。賈詡暗暗搖頭,這個年輕的主公太會刁難人了。
然而讓賈詡等人想不到的是,司馬懿脫口而答:“必是《尉繚子》。
第九十四章少年奇才(二)
話音一落,張飛很是驚疑的打量著司馬懿。很明顯,司馬懿說對了。
曾炩驚奇的哦了一聲,忙問道:“你聽人說的?”
“我猜地!”司馬懿笑了笑,說道。
的確,這是司馬懿猜的。從曾炩前些年的所作所為中,司馬懿看出了曾炩是志在天下,而且是想做一個明君聖皇。而所有的兵書裡,只有《慰繚子》是為帝王寫的,曾炩要做明君聖皇,非《尉繚子》不行。孫吳兵法雖好,只是寫的為將之道,非為帝王而著,是以司馬懿大膽猜測,曾炩喜歡《尉繚子》。
司馬懿的話音一落,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所有人吃驚的盯著司馬懿。雖然,司馬懿只說是他猜測的,並沒有說出猜測的原因。但是這次跟隨曾炩而來的,不是曾炩的兄弟,就是賈詡、高順這樣的心思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明白曾炩的心思,而他們更是知道《尉繚子》是拿來幹什麼的。司馬懿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有這般見識,實在是太驚人了。天才二字,非他莫屬。
《尉繚子》寫地是帝王用兵之術,而孫吳兵法寫的是將軍用兵之法,這其間地差別,不要說一個孩童,就是那些精研兵法的人也未必能發覺此間的區別。
司馬防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是心想著大漢的。可是,現在自己投奔的主公,卻是心懷著取代漢室的野心,這叫他情何以堪?
但是,司馬防雖然是一個正直無比的人,但是並不是說他是一個完全不知變通的古板之人,否則,他也不會混到洛陽令、京兆尹這樣敏感的官位上。此時,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而是決定觀察一下曾炩的行為,再做打算。如果曾炩為了地位而罔顧大漢百姓,那麼,他再離開就是了。
曾炩那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司馬防,發現他的情緒雖然有那麼一刻的波動,但是很快歸於平靜,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司馬防轉不過彎,和他鬧翻了,曾炩的損失可就大了。先不說失去了司馬防這樣的一個大才,最大的損失則是失去司馬兄弟幾人的效命。
司馬防家教那麼嚴厲,要是司馬防放話不準司馬懿兄弟向曾炩效力,那麼,司馬懿兄弟肯定不可能違背司馬防的意志去追隨曾炩,甚至他們都可能走上和曾炩作對的道路,這是曾炩所不想見的。
曾炩並不確定司馬防此時的想法,所以,他決定試探一下司馬防的想法。
曾炩問道:“建公,如今朝廷尚缺一個最高法院的院長,不知你可願屈尊?”
司馬防大驚,最高法院院長?那可是北疆最具權力的位置之一,甚至可以去掉那個之一。因為最高法院可以審判除了大漢天子之外的任何人,就是身為驃騎大將軍、內閣總理大臣、國防部長的曾炩也不例外。
司馬防不相信的問道:“大將軍,你此話可是當真?”
曾炩說道:“自然是真。建公為人正直,鐵面無私,正是最高法院院長的最好人選。自從去年天子在無極城組建朝廷以來,最高法院院長一直空缺,這甚至影響到了北疆朝政的正常運轉。曾炩也一直為此擔憂,在得知建公願意前去輔助天子,曾炩就知道,這個麻煩解決了。”
司馬防對北疆的各個職能部門的權職也有所瞭解,這主要是他一直心向大漢的原因。天子在無極城組建朝廷,那麼,這個朝廷自然是正統,也只有這個朝廷得到了司馬防的認同。
司馬防對自己的性格也很瞭解,北疆的各個職能部門,他最心儀的也是這個最高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