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如何設計安排,現在我們都是必勝之局。
隨即韓遂命令部隊發動了攻擊。
張燕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聯軍以絕對優勢的兵力軍打得暈頭轉向。六千人守在山崗上,被三萬人的部隊連續狂攻,其境遇可想而知。
“成宜,我們還剩下多少人?”韓遂回頭問成宜。
“兩萬人差一點。”成宜斜躺在馬車的軲轆上,懶洋洋地說道。
“我們再攻,死死纏住曾炩的騎兵,你看如何?”
成宜站起來,有些膽怯地看了一眼列隊在山崗上的無極鐵衛,然後回頭看了一樣集結到河床上的部隊,很慎重地說道:“用一萬人攻一下,希望曾炩能上當。”
曾炩駐馬立於山崗之上,居高臨下,戰場看得一清二楚。
閻柔,鮮于輔策馬如飛而來。
“子玉,羽行,你們都好吧。”曾炩迎上去,關切地問道,“飛燕受了傷,我讓人抬下去了。”
兩個人聽到張燕安然無恙,心情頓時輕鬆起來。
“主公,你怎麼來了。”閻柔著急地問道。
曾炩笑道:“我聽說長安戰場很緊張,所以就帶著一萬無極衛先行兼程趕了過來。幸好來得及時,否則……”曾炩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們打得太苦了。”曾炩看到兩人的樣子,安慰道:“士兵們傷亡情況怎麼樣?”
“打完了。”鮮于輔苦笑道,“基本上打完了。”
閻柔搖頭笑道:“還剩下一千人不到。如果不是主公不及時趕回來,恐怕我們見不到面了。”
曾炩預料到會是這個樣子,但親耳聽到閻柔說出來,心裡還是一沉。
“主公,動用騎兵啃這麼大一坨子敵人,恐怕傷亡慘重啦。”閻柔指著灃水方向的聯軍,擔心地說道。
“打掉韓遂這幾萬人馬,司隸就沒有什麼戰事了。成功與否,就在此役。”曾炩堅決地說道。
鮮于輔嘴角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羽行,有什麼話就說嗎?”曾炩笑道。
“如果韓遂死守,我們半天攻不下來,事情就有點麻煩。槐裡渡口的敵人最遲明天早上可以趕到這裡。”
“我們爭取今天就解決問題。”曾炩自信地說道。
聯軍的戰鼓聲突然聲若驚雷,炸響在血腥的戰場上。
一隊隊的聯軍士兵猶如出水蛟龍,他們高聲怒吼著,衝上河堤,衝進戰場。
正在戰場上廝殺的鐵騎戰士好象被人攔腰一棍擊中,頓時站不住腳,連連倒退。
文丑連聲虎吼,右手戰刀,左手長矛,交替進攻,拼死擋住象潮水一般湧上來的敵人。麴義已經重新搶回自己的長槍,他左右橫掃,無人可以近身,捱上者非死即傷。
“盾牌上前,盾牌上前,阻擊,阻擊……”麴義眼看抵擋不住蜂擁而來聯軍士兵,大叫起來。典韋虎吼一聲,沉步用力,左手圓盾飛速擋住十幾支刺向自己的長矛,右手刀疾速劃過矛柄,斬去十幾支矛頭。矛柄衝擊勢頭不減,同時撞上圓盾。典韋如遭重擊,圓盾碎裂,身形倒飛而起。三四個戰士同時撲上去,擋在了他的前面。
典韋連滾帶爬,竄入後面的戰馬肚子下,僥倖逃過死劫。他隨即吹響了求援的號角。急促而慌亂的號角聲瞬間劃破嘈雜的戰場,直衝雲霄。
“馬陣,列馬陣,擋住敵人。”
“圈馬,圈馬,擋住……”
麴義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吼著。如果不用戰馬排成陣勢,臨時遲滯一下敵人的攻擊速度,恐怕今天大家都要死在這裡了。
燕無畏和雷鳴的騎兵同樣抵擋不住敵人的兇猛攻擊,無奈騎兵們立即圈馬列成了一個個的桶形陣勢,一邊連續射擊,一邊飛速後撤。
曾炩突然聽到了典韋的號角聲。典韋的號角略帶尖銳之音,特別容易辨認。
“命令燕無畏,親衛營立即撤出戰場。”
“命令袁祭,謝瓔彤部弓箭手全部押上,阻擊追兵。”
“子玉,你代我指揮。”
閻柔剛想喊住他,曾炩已經象飛一般縱馬衝下了山崗,十幾個侍從緊隨其後。
“弓箭手,出列……”閻柔打馬在陣前狂奔,放聲大吼。
韓遂手指一群從山崗上飛奔而來的騎兵,對身邊的成宜說道:“當頭一人應該就是驃騎大將軍曾炩。”
成宜疑惑地望了一眼韓遂,奇怪地說道:“這麼遠,你能看清楚?”
韓遂神色凝重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