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對軍器局和兵仗局進行了大調整,一個月之內將十幾名官員和四十多名管事打入了詔獄。
嚴刑拷打後將他們全部抄家,結果從他們家中抄出了大筆的金銀。
聖上震怒之下,打算將這些人全部開刀問斬。這還激起了一些朝臣的恐慌。
“這個……聖上的確是打算編練新軍,只是打算用來補充那些戰損的軍隊的。絕對沒有對付王爺的意思。”
李三才悄悄地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呂岩怎麼對於朝堂之事會如此瞭解,他辱罵呂岩的奏摺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
“我還聽說最近聖上對東林黨信任有加,打算讓吏部尚書**星大人入閣。”
呂岩冷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李三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如果是平時,入閣當然是好事,也許**星會求之不得。
但是吏部並不是一個尋常的部門,而是掌握著天下所有官員的考核和任免。
而且今年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年份,他叫京察年。
何為京察?
京察者,就是對天下所有的官員進行考核,六年舉行一次。
從地域分為北察和南察,原則上北察由吏部尚書主持,南察由吏部侍郎主持。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北察。
京察的主要任務就是考核那些官員在任內是不是幹得趁職,幹得好的升官,幹得壞的罷職。
那些官員到底是升官還是捲鋪蓋滾蛋,就看這一年了。
由於京察的特殊性,再加上明末黨爭的越來越激烈,因此每到京察,各個黨派都是鬥得你死我活,是各派矛盾集中爆發的時間。
東林黨由於其排斥異已的做風,和浙黨、楚黨、齊黨、宣黨等結冤甚深。
萬曆三十三年,由東林黨人楊時喬主持京察,當時的內閣首輔為浙黨領袖沈一貫。
雖然沈一貫試圖竭力保全自己的人馬,但是那些三黨的干將和親信幾乎被東林黨驅逐一空,自此東林黨和各黨就結成了死仇。
萬曆三十九年,京察還是由東林黨人主持,他們繼續大肆地排斥異已,這讓當時其他黨派官員都恨得牙癢癢。
東林黨人霸道的作法終於激起了眾怒,浙、齊、楚黨等各黨派終於決定團結一致,和東林黨展開決戰。
萬曆四十五年,又是京察年,這次的京察是由楚黨人士、吏部尚書鄭繼之和浙黨人士、刑部部尚書李志來主持。
這次各黨聯合一致,幾乎將東林黨的成員全部掃出了朝廷。
因此每到京察年,都是朝廷勢力洗牌的時間。
而今年又是京察年,當年被三黨掃出了朝廷,此等大仇,以東林黨的一貫作風,又豈會不報。
本來今年東林黨是佔據上風的,因為今年京察是由東林黨大姥、吏部尚書**星主持。
但是皇上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讓**星入閣,這其中意味著什麼讓那些早已成了精的朝臣們當然是心知肚明。
於是朝堂中發生了非常奇怪的一幕,那就是東林黨人堅決反對**星入閣。
而東林黨的對頭們卻對**星入閣大力支援,只要**星將吏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然後換上一個三黨人士上去,那麼將東林黨掃出朝堂就輕而易舉了。
看著臉色難看的李三才,呂岩的臉上沒由任何笑容,這期間朝廷的動向也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朱由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魄力了。
“李大人,有沒有想過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呂岩想了想說道。
“後路?王爺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李三才不由一怔。
“現在聖上已經恨不能對你們東林黨除之而後快,如此昏庸無能,明朝必亡於其手,不如投到我的門下如何。”
呂岩笑著對李三才伸出了橄欖枝。
聽了他的話,李三才有些動心。
最近皇上對東林黨的疏離,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
而且呂岩實力之強大,那是人所皆知,但是讓他投靠呂岩,他又覺得風險太大,和收益有些不成正比。
如果呂岩這個人心狠手辣,一直蕩平明朝還好,他覺得他還有成事的希望。
但是他如此重情重義,又如何讓他敢將身家性命壓在他身上。
就在他打算搖頭拒絕的時候,張小乙一臉興奮地衝了進來。
“王爺,大喜啊!呂宋被平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