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就可以對這件物品為所欲為,所以這物品就要全然聽他們的意思,全然不許有一點自己的主張。若稍有不從,便是做子女的不孝。他們要的,其實是個木偶,兒女幸福與否,是否開心,還是過得艱難,他們一概不聞不問……孝順孝順,孝以順為先,他們只會要求兒女像兒女,卻從來不要求自己像為人父母的……”
她這般說著時,陸氏不禁嘆了口氣。大公主頓了頓,忽地伸手一拍珊孃的肩,笑道:“難道疏儀先生也是那樣不講理的父母?”
珊娘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她不過是因為從陸氏父母對陸氏說的那些話,想起她前世時對她那對兒女的態度而已。她的這番話,與其是說陸氏的父母,其實倒不如說是在自我批判……
她忙生硬一笑,道:“我爹我娘是天下最明事理的爹孃了。我只是說,世上有些爹孃就不是那樣的……”
“是呢,”陸氏嘆道,“不是哪個做人父母的,都能像疏儀先生那樣,替受了委屈的女兒向人討公道的。更多的,不過當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
珊娘微笑著,抬手撐住了額角。
晚間,當袁長卿又來纏她時,她忽地抖了抖,推開他,只說自己累了。
袁長卿是何等敏銳的一個人,早發現她自大公主府回來後就有些悶悶不樂,忙壓著她一陣追問。
如今珊娘夫妻間倒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有問題都不瞞著對方,於是珊娘嘆了口氣,把陸氏的事說了一遍,道:“我也是那種脾氣硬的,什麼事都要人順著我,我對我哥哥弟弟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