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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恭王籌備多年。勢在必得,心智偏執,不可以常人而論。”

聽聞這話,雒妃面有所思,對恭王和上官家,她與皇帝哥哥本是想等著母后回來定奪,如今形勢緊迫,卻是不行的了。

秦壽斟酌片刻,似在思量,“上官家的朱雀營,不可小視,九州的秦家軍離京城路途遙遠,且遠水解不了近渴,故而要如何穩住朱雀營。便是此中關鍵。”

“可以說,功敗垂成,皆在朱雀營。”以秦壽的能耐,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朱雀營卻是此次博弈的重中之重。

雒妃皺起眉頭,朱雀營乃大殷三大軍營之一,若說容州的秦家軍是大殷的利劍,那麼朱雀營便是刃刀,而餘下的玄武營,便是大殷最為殷實的遁甲。

眼下朱雀營分一為二,其一鎮守大殷西南,另一雖不像秦家軍那般常年與突厥廝殺,可也是鋒銳無比的。

“不好處理。”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上官寂這老狐狸不好忽悠。

見她終於被岔開了注意。也沒再氣惱,秦壽心頭啞然,他瞅了眼她起先被撞的地方,應該是不痛了,這才低頭湊到她面前道,“九州可以幫公主。”

這樣近的距離,說話噴灑的熱氣清晰可辨,雒妃人往後靠,離他遠些,並警惕地看著他。

秦壽自來便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篤定的道,“不過,公主該將秦家軍虎符還與九州,朱雀營的事,九州自然會為公主解決的漂漂亮亮。”

雒妃冷笑,說到底,這人做任何事,就沒說不撈好處的,她偏不讓他如願,“那虎符,本宮玩膩了。早扔了。”

秦壽哪裡會相信,他屈起一條腿,手擱在膝蓋上,分明是吊兒郎當的動作,可在他做來,憑添了幾分的風流隨意,“公主這話是想騙誰?”

雒妃望著他。桃花眼忽閃眨著,在天青色櫻花紗帳的暗影之中,莫名渲染出一股子氤氳不明的旖旎來。

她忽的十分哀怨地瞅著他,“從前都是我放下身段,千方百計地討你歡心,兩輩子了,到如今,你都不肯回應我半分,如此便作罷,我也不是厚顏無恥的。可你從來一取一予,都要從我這佔點好處去才肯罷休。”

說到此處,她越發聲音低了下去,眼尾泛出依稀的水光來,又帶薄紅。當真叫人恨不得擁進懷裡好生憐惜一番。

“九州,你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不成?”她最後一句話問出口,那樣的悲傷和難過,真真聞著傷心。

秦壽沉默不語,他只深深地看著她,彷彿要瞧進她眸底深處去。

雒妃垂眸低頭。在那種目光的注視下,她連手指頭都僵了,可不得不繼續下去道,“興許,你不該是個人。”

秦壽挑眉,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在罵人。

雒妃低低的又道,“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才是,如此才這樣不懂紅塵情愛,不染塵埃,明鏡無物,又哪裡知人間喜怒哀樂呢。”

煙色的眼瞳,深邃的興味,他伸手修長的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頜。瞧著她輕顫的睫毛,指腹輕勾拂過,果然揩出點溼潤來。

可見,也並不是完全的在胡說八道,多少心裡也是有點委屈來著。

他拇指摩挲了下她小巧的下巴,考慮會才道,“公主想多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不是不知喜怒哀樂,比較淡薄罷了,況,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引起我的喜怒哀樂,除卻……”

雒妃正眨著眼在聽,哪知他倏地就不說了。

秦壽放下手,見雒妃髮絲散亂,便張開五指,為她理了理,邊道,“早晚有一日,該公主曉得的時候,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目下公主還應再多懂一些人心才是,畢竟即便是從前,公主也還甚是年輕,見識的也少。”

雒妃張嘴就來,“哼,見識少,說的好像不是你將本宮關起來的一樣。”

他不軟禁她於容王府,她能見識少了?

秦壽嘴角勾起點,一瞬間暗影濃郁,“是,此事是九州做的欠妥當,不該讓公主做了金絲雀,總也該歷經些人間疾苦。”

竟然能聽到秦壽道歉,雒妃驚悚地躲開他的手,上下審視地打量他,真要懷疑面前的人是誰易容來的。

秦壽微嘆一聲,很是認真的道,“公主莫要懷疑,我活了很久,想了很多的事,自然曉得自己也是有做錯的時候,故而公主當不能以從前的眼光來看我。”

雒妃面有狐疑,她試探的問,“你為什麼要殺本宮?可是為了大業?”

“不是。”秦壽一口否定,然,再多的他卻是閉口不談。

雒妃譏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