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像是安家旁支,沒落了。”
若真是如此,一家之姓,又哪裡會有不對付,只是其中多半有隱秘罷了,且安不知不過一介書生。若說背後沒人指點,又豈能混進公主府來。
不過安鴻鵠是皇帝的人,且能確定是可信任的,雒妃就不會去管安家之事,總是她認這個人就是了。
雒妃思忖片刻,“明日將安不知帶來伺候本宮,本宮身上的好處,豈是那樣好拿的。”
首陽應了聲。她心有擔憂,“不過,這安不知的相貌,如今又住在東苑那邊,若是遠在容州的駙馬曉得了,公主,這可要如何是好?”
雒妃瞥了她一眼,“讓府裡的人管好嘴。”
“是。”首陽趕緊低頭。心裡再次將安不知給罵了,這長甚相貌不好,非的長的來與駙馬相似,駙馬那樣的人豈是好相與的。
第二日,安不知被收拾一新帶到雒妃身邊,鴉青色刻絲繡叢叢翠竹的袍子,一頭長髮被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腰封上還掛著枚紫檀佛紋的墜子。晃眼看去,當真有秦壽的幾分俊美風姿。
雒妃單手撐頭,坐在三圍榻上,有片刻的恍惚。
這都數月過去,幾乎每天隔三天她就能收到容州那邊秦壽送來的信箋,或是整頓軍務,或是容州庶務,亦或是突厥入冬以來的蠢蠢欲動。無一不詳,無一不說。
她也從遠在雲州的白夜那邊證實了秦壽所言屬實,連同薊州那鐵礦山,秦壽也是半點不少的交到了解涼毓手中,只等來年春暖花開之際,差人過去開採便能鑄造出鋒利兵戈,屆時,整個大殷幾大軍營都可換上。
母后說。一切都交給時間,如今一年將過,她不過是沒去想這些事而已。
目下看到安不知那張臉,她不期然就想起秦壽來。
但也就那麼一瞬,她就回過神來,走下榻,與安不知擦肩而過之際,淡然開口命令道。“備車馬,與北門等聖人,一同前往冬日狩獵場。”
早幾天前,她就與聖人說妥當了,今年的冬日狩獵場,她卻是也要參加的。
安不知略一踟躕,抬腳跟了上去。
待到北門,聖人已早等在那了,即便是輕車從簡,那一隊的人馬,也是烏壓壓的一片,再後面便是各大臣與家眷,大理寺卿安鴻鵠赫然在目。
雒妃到來,當即就被聖人請了過去,兩兄妹在鑾駕上,飲著熱茶,聖人道,“聽聞公主府來了個長的和駙馬甚為相似的後生?”
對聖人曉得自個府上的事,雒妃並無芥蒂,她點點頭,“是。”
聖人一笑,“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雒妃皺眉,“哥哥,蜜蜜自有主張。”
聖人也不規勸,他探手過去拍了拍她髮髻,“朕曉得了,不過若是駙馬鬧將起來,你們倆,朕可是誰都不見的。”
雒妃嗤笑一聲,“不會的。”
也不知是說秦壽不會鬧還是皇帝不會不見她。
兩人說了會旁的,雒妃就下了鑾駕,然還沒走到自個的金輅車,惠妃鳳錦繡那邊就差人過來請她。
對鳳錦繡,或者說是鳳家,雒妃還是滿意的,自鳳錦繡晉升為妃,即便目下中空無人,鳳家雖也想佔那個位置,但好在並沒掩飾,反而一味的幫襯著鳳錦繡和皇帝。
瞅這份上。她也給鳳錦繡臉面,過去見她一面。
然才一進到暖烘烘的馬車,鳳錦繡一把拉住她的手就道,“公主,錦繡有事相求,還請公主看在往日錦繡安分守己的份上,幫錦繡一把。”
按理鳳錦繡如今已是妃位,對雒妃勿須這樣謙遜客氣,說尋常點,兩人連姑嫂關係都說不上,畢竟鳳錦繡還不是皇后。
雒妃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坐穩當了淡然道,“你說。”
鳳錦繡咬了下唇,已為人婦的她看著眉目多了幾分的柔媚,“公主有所不知,錦繡從進宮伊始,就想為聖人生兒育女,說個不好聽的,這深宮之中,聖人那點的寵愛,不過鏡花水月罷了,所以,不管日後如此,錦繡覺得。還是要有個自己的孩子妥當,作為女子,我想,公主也是能理解錦繡的這想法。”
今日找雒妃過來,她也就是豁出去了,有些話不管雒妃喜不喜歡聽,她都得說。
雒妃還真沒親身體會,要知道兩輩子她都沒有過孩子。且與秦壽之間兩人都沒理順過,又哪裡有心思尋思懷孩子的事,不過她曉得鳳錦繡這想法,很多為人婦的都有。
鳳錦繡見雒妃面無表情,也不像是生氣,便繼續說,“所以錦繡一直在調養身子,與錦繡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