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多說,下了決定之後,便讓圖卡帶著人趕快的走。
這邊要從容州出境,卻是離波斯最近的方向了。
鶯時在圖卡的馬上哭成淚人,她期期艾艾地望著雒妃,眼不帶眨,圖卡無奈,只得搖著馬,慢吞吞的離去。
雒妃最是受不得離別之苦。她冷眼一掃圖卡,嬌喝一聲,“哼,再不走,就將人本宮送回來!”
這話嚇的圖卡一揚馬鞭,不顧鶯時的傷心,一溜煙的帶著自個的騎兵跑來沒影來。
六宮娥如今只剩下五宮娥,五人面有哀慼之色,皆紅了眼眶。
就是三十侍衛都懨懨的,不太大的起精神來。
本來,誰都以為公主身邊的六宮娥,日後要放出來嫁人,怎麼也該是先考慮他們這些整日見著的侍衛才對。
是以暗地裡,三十侍衛將六宮娥,像守肥肉一樣眼巴巴地守著,不許旁的野狼來打食,私下裡,更是在互相競爭,只看誰能順利抱的美人歸。
哪知,也不曉得到底是哪裡沒護好,就還真讓野狼叼了一塊去,眼看六人成五人,而首陽姑姑,誰也別想,定然是屬於顧頭兒的,餘下便只有四人,可他們有整整三十人還未曾嫁娶,這根本不好分啊!
要讓雒妃知道自個侍衛個個竟懷的這樣的心思。非的挨個抽上一頓不可。
不過這會,她也是沒精神理會這些。
首陽緩了情緒,就招呼這剩下的宮娥開始收拾,她則扶著雒妃起來走了幾圈,擔心她心頭不悅,便寬慰道,“鶯時說了。會時時與公主送信回來。”
雒妃挑眉,她斜眼看了首陽一眼,“得了,鶯時是何性子,本宮還不曉得。”
首陽見雒妃不曾鬱結,遂放心地笑了笑。
經由鶯時一事,雒妃倒真開始考慮身邊宮娥的終身大事來,她試探的問首陽,“姑姑可曾想過自個?”
首陽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她大方的啐了口道,“公主莫要拿婢子打趣,婢子已是姑姑,這年紀又哪裡會嫁人的。”
她沒說的是,這年紀的女子,二十五六,再嫁,也不過是與人填房或為妾的命。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就呆雒妃身邊,總還體面一些。
雒妃瞥了眼注意到這邊的顧侍衛,心頭一動,似是而非的道,“顧侍衛這人姑姑覺得如何?”
首陽回頭看了眼粗聲粗氣,正招呼侍衛準備上路的顧侍衛,她忍不住笑道,“公主,顧侍衛在婢子眼裡,性子馬虎的很。就和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聽聞這話,雒妃古怪地看著首陽,“孩子?本宮沒記錯的話,他還比姑姑大個一兩歲,他可不是個孩子。”
首陽面色微紅,她帶著雒妃開始往回走,避過這話不提。
雒妃也不多說,總是這種事要看緣分,她也不敢隨意亂點鴛鴦。
從前虧欠了身邊的人,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他們再吃委屈。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上路,雒妃被五宮娥照顧的很好,雖然她時常在穿衣的時候,開口就喚鶯時,但眼見離京城越近,她也就越來越能習慣鶯時離開的時日。
雒妃並未去蘭安承恩避暑山莊,她經過蘭安,連城都沒入,直接回的京城。
八月下旬,中秋初初剛過,雒妃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進了京城,她到了公主府,沒從正門進,反而是走的側門,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這一去一回,去的時候帶著安不知和莫心等人,可真到了容州後,她也不愛使喚這兩人,這一回來,便將人給留在了容州,至於去留,她也不管。
都不是小孩,哪裡需要她操心。
且她相信,對莫心,秦壽會好生相待,而安不知,他敢懷著利用的心思接近雒妃,就該有被整治的覺悟,想必秦壽不會讓他過的有多舒坦。
雒妃的回京,並未在公主府裡引起多大動靜,她安靜地歇息了一日,養足了精神,這才在第三日的卯時末,坐著金輅車進了宮。
金輅車太過特別,甫一出現在皇城,就引起了注意。
不用想,能用金輅車進宮的人,除雒妃一人。不做第二人選。
雒妃進了宮門,早有備好的軟轎在宮門口等著,煙波宮太后身邊的姑姑,笑著對雒妃伸手引道,“太后早等著公主了。”
雒妃也不客氣,她坐上軟轎,晃悠悠地就往煙波宮去。
進了殿,她還沒來得及抬眼,一股勁風拂面,她手就被人攙扶住了。
“蜜蜜,小心小心!”皇帝息潮生比誰都緊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