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琿去後,趙昚坐在那裡,臉上吐出一絲頹然,幾乎可以想象,上元燈會時在御街發生大火會造成何等的後果,若是有人縱火還算好,若是天災……那麼自己的顏面往何處擺?
剛登基一年多,便發生這等噩事,豈非是我趙昚失德,天降罪之?
難道我趙昚又要發罪己詔?
趙昚苦笑,內心酸澀,這皇帝也不好當啊……
謝盛堂在一旁黯然的道:“大官,這事不要掛慮,諸葛尚書必然不會讓大官您為難的。”
趙昚點點頭,“朕倒是希望他能明白啊,就怕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到時候這天下便都要看朕的笑話,這樣一來,宋金和談將陷入更大被動。”
天子失德,你還要和大金對著幹引起兵事,那真的是惹得人怨。
天怒人怨,天子不欲見也。
趙昚正頭疼的揉著額頭,便見一位太監跑進垂拱殿,趙昚記得此人,是德壽宮父皇趙構身邊的一個貼身太監,但見他行禮之後問道:“上皇遣奴婢過來詢問大官,可是那——”
後面的話這太監不敢說。
趙昚怎麼會不知父皇的心思,揮揮手,“回去稟告父皇,只是燈會御街失火,並非金人南侵,請他老人家安心賞玩歌舞,明兒個朕會親自去德壽宮陪他老人家下下棋。”
那太監退去之後,趙昚對謝盛堂苦笑,卻不說。
謝盛堂明白大關的心思,但也不敢說,總不能給大官說,咱們的上皇被金人嚇破了膽,說不定此刻德壽宮已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準備南下入海了吧。
上皇對金人的恐懼,已達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就算是平時,德壽宮也有數不清的人隨時準備著收拾,而在沿海一帶,隨時都有大船候命,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咱們的上皇就要逃離臨安大內,前往海上避難。
這在史書上是有據可查的。
趙昚沉默了許久,多事之春啊。
明日的朝會,又要如何應付御史臺和諫院?
想一下趙昚就覺得頭大。
關鍵是趙昚還擔心一點,湯思退會不會抓住這件事不放,逼著自己接受金人的條件,委曲求全割讓四州求和,從而斷了自己北伐的最後希望。
若真是如此,那才叫麻煩。(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六章避禍溫柔鄉
臨安鬧翻了天,李鳳梧卻無心睡眠。
曾經聽膩了的相見如故你有酒我有故事,說完故事去滾床單的事情,不曾想這種事情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雖是個船孃,但卻是個好姑娘。
不是那種我抽菸我紋身我不是處女但是我好姑娘的好姑娘。
而是身在煙花,心猶謙謙的純良。
在花船一層翻雲覆雨,幾盤好菜和兩杯酒盞早灑落了一地,隨著沾染著萬千李家子孫的絲絹被丟入西湖,李鳳梧摟著懷中人兒。
“休息了罷?”
夏暖灩十指纖纖,輕撫過李鳳梧胸口,吐氣如蘭,“上面我已整理了,抱我上去……”
果然是個妖精。
來到二樓,滿目粉紅,將夏暖灩丟在圓床上,李鳳梧眯縫著眼透過窗欞望了御街那邊一眼,“貌似火滅了。”
夏暖灩縮排了被窩,臉上甚是滿足的倦容,一語雙關:“從眾安橋到你上船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到現在又過了半個時辰,再大的火也該滅了。”
李鳳梧聞言很是得意,“能讓你這妖精滿足也不容易啊。”
夏暖灩便吃吃的笑。
李鳳梧也鑽進被窩,“我約莫要在你這裡呆幾日,可好?若是行的話,我明日讓人送些書過來,盪舟西湖,佳人作伴,看書賞月待春闈,也是人生快事。”
夏暖灩愣了下,“奴家沒有意見,只是小官人……”
李鳳梧呵呵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種爬上你肚皮就下不來的人,只不過發生今夜的事情,有些人不知怎麼去面對,躲一下罷了。”
夏暖灩有些誤會,“你那娘子不是不明理之人啊。”
李鳳梧撇撇嘴,“我是怕她那個老爹,得罪了他日子可不好過,搞不好今年的春闈就要給我小鞋穿。”魏杞是禮部尚書,也要負責春闈中的事情,他要公報私仇,自己真會吃不了兜著走。
沒辦法,誰叫魏蔚又被嚇失聲了呢。
難道自己和魏蔚的八字不合?怎的每次一起出遊都要發生點事情,或者說,我們的魏蔚小美女是個剋夫命,這不科學啊,耶律彌勒這個白虎都不克夫,魏蔚怎麼會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