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去就去!”
不就是一個歌舞坊嘛?還能吃了他不成?
大當家當先朝裡頭走去,裡頭見是兩個年輕英俊的少年公子,忙熱情迎接了進去。
“二位公子好眼生,是頭一次來吧?新排的歌舞斷紅袖很快就上了,二位公子是否賞臉看看?”
“看就看!”
還沒等陳執軾開口,大當家已經一口應下,朝著樓上的雅間走去。
兩人坐在二樓靠近欄杆的座位,一面喝酒一面看歌舞。
陳執軾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兩個人本該覺得很新奇才是,卻意料之外地沒有什麼興味。
酒過三巡,大當家打著酒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她都生了第三胎了,你還放不下,是不是?”
他雖沒指名道姓,陳執軾也聽得出來,他說的是何人。
“別胡說,如今都不是從前小兒女的年紀了。她現是皇后娘娘,這種話以後不能瞎說。”
陳執軾也有了酒意,可聽到大當家的話,還是下意識維護沈風斕。
大當家嗤了一聲。
“那你不娶妻,難道也是放不下?”
好一會兒,陳執軾也反問他。
“我……我……”
大當家我了半天,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啪的一聲倒在了桌上。
“你起來啊,把話說完!”
陳執軾一把將他拉起,遞了一個酒壺過去,自己也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直到月上中天,翠袖搖快打烊了,定國公府派出來的人,才在二樓的雅間尋到他們。
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個枕著另一個的腳。
唯有地上空轉的酒罈子,映著天邊的一輪圓月,那斷紅袖的曲聲已經唱到了結尾。
“誰人說,男兒情薄。問世間,這奇緣可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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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鎮國公主的一生(一)
“身為皇長女,聖上欽封的鎮國公主,一身榮耀無人可及。而誰能想到,那一身榮耀之下的艱辛。因自幼早慧,本宮三歲便為母后管理後宮賬冊,五歲便跟隨兄長在御前學習理政。稍長一些,父皇與母后四海遊歷,便餘我兄妹等人在朝中蹉跎……”
許多年後,大周的史冊上,留下了大周仁宗朝鎮國公主的獨白,可謂一把辛酸淚。
她的大名軒轅龍婉,在那個朝代,與當時的太子軒轅雲旗齊名。
傳聞兩人是龍鳳胎,公主酷肖仁宗皇帝軒轅玦,而太子酷肖聖文皇后沈風斕。
兄妹二人尚未成年,已然執掌朝綱,說一不二。
在他們的治理下,大周不但擺脫了前朝黨爭留下的積貧積弱,還大肆開關通商貿易,建立了極其強盛的一方大國。
這樣的一對兄妹,尤其是這位鎮國公主,以女子之身干預朝政,便成了後世史書上的經典談資。
有人說,她美貌絕世,風流不羈,裙子之臣眾多。
有人說,她聰明絕頂,武藝超群,不是裙子之臣多,而是馬鞭下之臣多。
這便有了開頭那一段獨白,裡頭注入了史學家的揣測,和文學家天花亂墜的想象。
事實上卻是……
“孃親和你爹爹出去玩,你們就乖乖在京城待著,遇到什麼為難的事就修書來,聽到了嗎?”
沈風斕頭也沒回,一面欣賞自己新制的衣裙,一面命浣葛她們收進包袱中。
已經六歲的龍婉生得粉雕玉琢,一雙桃花眼薄怒含嗔。
這雙眼在軒轅玦身上,就顯出些許媚意,而在龍婉身上,反倒有一絲男子英氣。
可以想見她長成之後,會是何等脫俗的美貌。
此刻她卻一頭黑線,不樂意地撅著嘴。
“為什麼這回出門又不帶我?那孃親和爹爹帶了誰?”
沈風斕似乎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回過頭來,廣袖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行雲流水似的。
“上回帶了你二弟,這回就帶你三弟吧。”
反正沐風也有兩歲了,出門不大有問題。
“每次不是二弟就是三弟,就是不帶我和哥哥,孃親,你這樣太不公平了!”
她也很想跟著軒轅玦和沈風斕,大江南北到處玩好嘛?
沈風斕見她著惱,連忙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