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如此配合,甚至沒有確認她的身份就信了她。
蔣烽和幾個護衛,從門外走進來。
“小姐,已經確認,那些人都走了。”
經過今夜這一役,他們看著沈風斕的目光,從敬重變成了佩服。
全虧她的計策,今夜才能不廢一兵一卒,讓那兩撥人兩敗俱傷。
蔣烽忽然雙膝跪地,朝沈風斕行了一個大禮。
“屬下請娘娘恕罪。起初娘娘離京的時候,屬下心中只覺得,就算殿下有什麼危險,娘娘去又有什麼用呢?直到今日……是屬下有眼無珠!”
如果說他昔日對沈風斕的敬重,完全是因為晉王側妃這個身份。
那他從此以後,對沈風斕的敬重,便是發自內心的。
蔣烽這麼一說,其餘幾個護衛,也露出了躊躇之色。
其實誰不是這麼想的呢?
不僅是他們,就連天斕居上下,也都是這麼想的。
“這有什麼好恕罪的?我不怪你們。其實我的確沒什麼用,只是與殿下夫妻一場,明知他身遭危險。我若在京城中盡享榮華富貴,那實在對不起他。”
夫妻之間,本就該同甘共苦。
衛玉陵都可以為了他千里走北疆,她又有什麼不能的呢?
蔣烽聽她說得謙虛,越發不好意思了起來。
“娘娘,他們最後只剩下五個人了,我們完全可以圍殺他們。何必如此麻煩,還放走他們呢?”
沈風斕從頭上,取下了苗女的頭飾。
“他們怎麼可能只有五個人?後頭必然有跟隨他們的人,前頭可能也有他們接應的人手。殺了這五個人是小事,暴露了咱們的行蹤就不妙了。”
她是來幫軒轅玦的,不是來給他拖後腿的。
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沒救得了軒轅玦,先把自己險身險境就不好了。
“何況……我給他們的那瓶臭藥,其實是毒藥。他們身上都有傷口,只有一塗上那藥,命就不久了。”
蔣烽聽了大吃一驚,正想問哪來的毒藥,忽然看到蕭太醫瞪了他一眼。
一個堂堂太醫藏著劇毒,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可不希望蔣烽說破。
“嚇死我了,娘娘方才自己出去,實在把我嚇了一大跳。娘娘就不怕那些人,見色起意或者懷疑娘娘的身份嗎?”
浣紗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
沈風斕走的時候,是背對著那些死士的,沒看到身後的一個死士動了動。
而浣紗藏在樓上,看到那一動的時候,嚇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娘娘演技高超,自然不怕。”
蕭太醫站在後頭,忽然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
這話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
沈風斕淡淡一笑,沒有計較。
“這個世界上,越是活在陰詭地獄裡的人,就越渴望別人的認同。那些死士也一樣,他們做著世界上最骯髒狠毒的事情,會比常人更加渴望肯定,和溫暖。我把他當做俠士,那麼他也會有一瞬間,想坐實俠士的美名。”
她在發現人肉包子的事實後,就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