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娘娘這樣少女心啦!”
“真的嗎?”
蕭貴妃撇了撇嘴,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近來聖上心情不佳,身子也衰頹了不少。眼下春暖花開,本宮要親自下廚,給聖上燉湯補身子。”
說幹就幹,她連連招呼椒香。
“快給本宮更衣,換身袖子窄一些的,本宮要燉百合銀葉烏雞湯!”
賢妃從後宮中能佔一席之地的嬪妃,一下子成了永巷的罪奴,在朝臣眼中便是一個清晰的訊號。
聖上對賢妃毫無憐惜,分明就是不顧寧王的地位。
晉王要被立為太子的訊息,在朝中不脛而走,引起了底下的動盪。
再看寧王最強大的後盾——平西侯府,只顧著撇清自己的干係,絲毫不顧及寧王一黨的利益。
這一下子,引得寧王的黨羽心神不寧,分崩離析。
寧王卻不聞不問,一心準備樓蘭使臣來訪之事,對朝中的一切都不予理會。
晉王一如往常,甚至在聖上無心朝政之事,幾乎全權擔負起了朝中的擔子。
他歷練得越發成熟了,上過戰場,還立過軍功。
沈太師和定國公,都對他讚賞有加,大力支援。
統轄虎騎營的詹世城,與他是至交好友。
放眼朝中青年才俊,如沈風樓和陳執軾等,都是晉王那邊的。
聖上也絲毫不怕,他們結黨營私,反而對他們的互相支援表示讚賞。
這分明就是,預設了晉王,即將被冊封太子的謠言。
這樣一對比,寧王黨羽的勢力實在太弱,已經不堪與晉王相抗衡了。
有忠心耿耿的寧王一黨人,趁夜火燒火燎地趕往寧王府,要聽聽寧王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難道就任由晉王的勢力坐大?
就甘心在爭儲之中敗北?
寧王一面檢視樓蘭使臣的名單,一面頭也不抬地回答他——
“放心吧,等樓蘭使臣到來,自見分曉。”
而後那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就被元魁客氣地請出了府去。
他一路低頭細想,卻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寧王是什麼意思。
樓蘭使臣此番前來,是送公主來和親的。
人人都說,這和親的物件十成九是寧王,皇子裡只有他一個適齡的了。
何止是適齡?
二十三歲未大婚的男子,在大周可以算是老光棍了。
更因為寧王妃有毒的言論,想在京城給寧王尋個合適的王妃,的確有些困難。
樓蘭公主做寧王妃,剛剛好。
那大臣低著頭走路,忽然腦袋劇痛,原來是撞到了樹上。
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看來寧王是要借樓蘭的勢力,做出一些改變來……
他不禁嘿嘿一笑。
不管寧王怎麼做,只要他不是認輸了就好。
寧王若是認輸,他們這些黨羽,該如何自處?
只有推著寧王不休止地去爭,他們才有榮華富貴的希望,才有位極人臣的盼頭。
路過的人聽見他痴傻的笑聲,不禁心中納罕。
這人該不是傻子吧?
腦袋撞到樹上還笑,估計真是撞傻了。
而那棵樹上,一道黑漆漆的身影混在鴉群中,輕巧地飛出。
他落在近旁的屋頂上,而後身形幾個起落,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殿下。”
一身黑衣的陳墨,解下面巾,進了晉王府的外書房。
軒轅玦放下手中的奏報,抬頭看他。
“如何?寧王那邊,有什麼動作?”
“沒有,看起來像是很認真,在準備迎接樓蘭使臣。方才禮部尚書應玄天去了寧王府,進去一臉愁容,出來則傻笑不已。”
陳墨據實描述,那腦袋磕到樹上的動靜,著實不小。
他在樹上感覺腳底一震,若不是輕身工夫好,差點就要掉到應玄天頭上了。
軒轅玦冷笑一聲。
“想來寧王跟他說了什麼應對,所以他才傻笑著出來。本王便知道,他汲汲營營這麼多年,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那麼輕易放棄,便不是寧王了。
“殿下,還要繼續盯著寧王府嗎?”
軒轅玦搖了搖頭。
“你還是回到斕兒身邊吧,寧王府那邊,派其他人去就是了。”
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