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蘭公主區區一句是她和元魁勾結,就能把寧王摘乾淨的麼?
為何事到如今,沈風斕還在同情他?
“那你為何還如此神情?”
軒轅玦的聲音,難得地現出一絲冷意。
詹世城的笑忽然僵在了面上。
他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這對一向恩愛地羨煞世人的夫婦,眼下似乎有些矛盾。
詹世城想了想,默默地轉過身去,退到了房門外。
屋裡的氣氛有些凝固,沈風斕看著軒轅玦的面色,知道他是動了怒。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自己動過怒了。
沈風斕明白,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吃醋了。
她一手攏在身前,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緩和眼前的氣氛。
“哎呦……”
沈風斕彎了彎身,另一隻手也捂住了肚子。
軒轅玦一個箭步走過去,連忙檢視起她的情況。
“怎麼回事?肚子疼嗎?”
他不知所措,也不敢碰沈風斕的肚子,生怕一個用力讓她更疼。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沈風斕把嘴一撇,扭過了頭去。
“蕭太醫說了,懷著孩子的時候不能生氣。想吃什麼就給吃,想要幹什麼就給要幹……除了那什麼以外。你方才這副模樣,是存心惹我生氣,還問我怎麼回事?”
軒轅玦鬆了一口氣,原來她不是真的肚子疼。
這會兒想再板起臉來,已經沒有用了。
他只得無奈地問沈風斕道:“那敢問娘娘,您現在到底想要幹什麼?”
沈風斕也不同他客氣,儘量從大局來給他分析。
“殿下,你想想,就算龍騎營把心思投向你這處,可寧王手上還有御林軍,還有他的親衛。此戰必定要打起來的話,難免傷及無辜。京城的百姓是無辜的,龍騎營和虎騎營的將士也是無辜的。皇室兄弟之爭,造成京城血染,將來史書工筆將如何記載?”
軒轅玦的面色好看了一些。
原來她是怕傷及無辜,而不是同情寧王。
“你說的有道理。可眼下不論是我還是他,都騎虎難下。要如何不傷及無辜,解決這件事?”
倘若真有這樣的辦法,他也願意去嘗試。
沈風斕一手攏在身前,深吸了一口氣。
似乎是生怕軒轅玦拒絕她的提議,她握住了他的手。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哦。”
他生氣?
有她肚子裡那個小祖宗在,他是萬萬不敢對她生氣的。
他無奈道:“好好好,你說。說得不好咱們不辦就是了,有什麼可生氣的?”
這話與其說是對沈風斕講的,倒不如說是對他自己講的。
他在勸自己,無論沈風斕說出多麼驚駭的話,他都不能同她生氣。
那是自己拿命也要保護的女子,他怎麼捨得對她生氣?
沈風斕朝他一笑,“我去見寧王,我去勸他。或許他會願意聽,他若再不願意聽,我就讓人去請法源和尚來勸他。”
如果勸一勸寧王,能讓他改變主意,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沈風斕並不覺得,寧王一定會聽她的勸。
可她必須要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結果如何?
軒轅玦料想便是此事,他一口回絕。
“不行,你去見他太不安全了。朝中之人都說,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寧王了。即便他從前愛慕你,如今也未必不會傷你,我不能拿你去冒險。”
要說冒險,的確是有點冒險。
可沈風斕從來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
她其實很惜命,為了自己的性命,從前被沈太師軟禁在桐醴院的時候,是半點不敢反抗。
即便柳姨娘帶著那些無禮的婆子,上門抄檢她的東西,她也只是把她們嚇走了而已。
她惜命,但她絕不貪生怕死。
明知道衛皇后有意羞辱她,她卻不肯跳那胡舞,寧可給衛皇后落下話柄來懲治她。
明知道嶺南危機四伏,為了軒轅玦的性命,她還是輕車簡從地去救他。
都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沈風斕身為女子,卻也懂得這個道理。
倘若她能以一己之力,勸說寧王停止造反作亂,或許就能挽救無數京城百姓和兵士的性命。
她非做不可。
“殿下,我一定要去。百姓是無辜的,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