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用個笨辦法!”
大當家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豪邁地宣佈了一句。
“好,好,笨辦法好!笨辦法不會出錯!”
底下眾人紛紛響應。
沈風斕站在一旁,也頗為好奇,他要用什麼樣的笨辦法。
只聽大當家道:“大家按順序排成隊,一人上來領一塊銀子。所有人都領完以後呢,再來一輪!領到最後不夠了呢,就來領銅錢,直到把銅錢領光!”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忽聽得人群中傳來一聲輕笑。
那笑聲雖輕,因正在寂靜無聲時,便顯得格外突兀。
大當家不悅地兇道:“誰在笑啊?”
人群自覺地讓開一條道,沈風斕從後頭走上來,那笑聲正是她發出的。
大當家的氣焰立馬低了下來。
這要是旁人敢嘲笑他,他必定要好好凶一頓。
可見著是沈風斕,他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你……你笑什麼啊?”
眾人詫異地盯著大當家,他黑裡透紅的臉,瞞不過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
四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大當家一眼。
人家是有相公有孩子的人,老孃才是山上唯一的單身女子,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沈風斕道:“失禮了。只不過是覺得,大當家這個法子雖好,但是太麻煩了。弟兄們要在這裡耗上大半日不說,領到最後銅錢沒了,那不還是不公平嗎?”
大當家覺得銀子貴銅錢賤,銅錢少了一點就少了一點,他們幾個當家的到時候再補上便是了。
“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四娘問了沈風斕一句,沈風斕果然點了點頭。
“有沒有紙筆?我來給你們算便是。”
十三大夫連忙喊道:“有有有,我這有!”
說著拿出來放到桌上,沈風斕坐了下來,開始演算。
“銀子一錠是幾兩,共是幾錠?”
她聲音清脆,頭也沒抬,忙有負責下山換銀子的人道:“一錠是二兩,一共二百錠!那銅錢是一千吊!”
沈風斕點了點頭,隨手在紙上記了下來,眾人不禁湊過去看。
雖是粗人,他們也看得出來,沈風斕的字跡可比十三大夫好看多了。
比他們過年在山下買的春聯,上頭的字還要好看。
“那山上要分銀子的,一共是多少人?”
二當家忙道:“一共是一百二十三個!”
“不,一百二十五!”
大當家連忙補上這話,四娘又瞪了他一眼。
“一吊錢是一百文,十吊錢為一貫,等於一兩銀子。那麼這一千吊錢,也就是一百兩銀子。”
沈風斕在紙上飛快地演算,似乎隨手勾勒的字元,連十三大夫這個讀過書的都看不懂。
她一邊算著,嘴上一邊念出來,試圖讓眾人明白她的演算法。
“那麼銅錢和銀子加起來,一共是五百兩。五百兩分給一百二十五個人,也就是一人能分到四兩銀子。”
她心中默唸了一句,正好能夠整除。
而後她放下了筆抬起頭來,這才發覺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