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好吧,那奴婢就在邊上伺候著。側妃娘娘一有不對,奴婢就飛奔到華清宮請貴妃娘娘。”
“嗯?”
“哦哦,是長生殿!”
她只能寄希望於,這回衛皇后再想對她動什麼手腳,椒香能夠跑快一點。
御花園的一處假山之下,三面圍著精巧的錦繡屏風,被圍起來的地方設著整齊的坐席。
來的早的人有不少,沈風斕讓椒香在屏風外等候,自己帶著浣紗和浣葛走了進去。
早有眼尖的宮女上前來,行了一個萬福禮。
“沈側妃,這邊請。”
宮女將她引入的席位上,坐著幾個衣著首飾華麗的女子。
然而湊近細看,才發覺華麗的表象下,是經不起推敲的質地。
她方坐入席中,那些女子的目光便紛紛朝她投來。
“你是?”
沈風斕微微一笑,“我是……”
忽然想起,她已經不能再自稱太師府二小姐了。
“我是晉王側妃沈氏。”
“原來你就是沈側妃啊?”
幾個女子說著笑了起來,笑著花枝亂顫,頭上的珠翠嘩啦啦地響動。
沈風斕不動聲色,唇角抿著輕笑,淡然直視她們。
她那一雙幽深的眸子,看得人不禁發顫,再也笑不出聲來。
綠衣的豐腴女子先開口道:“沈側妃別介意,我是太子良娣趙氏,那是錢良媛和孫良媛。”
敢情她是掉進太子的姬妾窩裡了?
看來太子不僅耽於享樂,還沉迷美色。
有名有姓的妾室就有這麼多個,更別提那些連個名分都沒有的了。
趙良娣圓潤的手撫上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著,面露得意之色。
太子良娣相當於親王側妃,只能設兩人,位分僅次於太子妃。
良媛則又次於良娣,可設六人。
沈風斕朝著趙良娣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兩個良媛刺耳的笑聲再度響起,“沈側妃好大的架子,不愧是沈太師的嫡女啊,就是有正室風範。”
趙良娣畢竟身份高一些,沒有開口附和,只是笑著看著沈風斕。
她們今日能參加皇后娘娘的春宴,不就是為沈風斕而來嗎?
沈風斕看也不看她們,徑自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羨人有笑人無,二位怎麼倒反過來了?”
反過來就是,笑人有。
這不是諷刺她們沒有尊貴的出身嗎?
她們張口就想反駁,想想沈風斕的身份,反駁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別說是她們了,便是趙良娣乃至是太子妃,都未必敢和沈風斕比出身。
當朝一品太師的嫡長女,定國公的嫡親外甥女。
誰沒事和她比出身來著?“我們知道,沈側妃是出了名的才女,也犯不著欺負我們大字不識幾個啊。”
兩個良媛瞪她一眼,說得像是沈風斕挑釁她們似的。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怎麼會拿這個欺負你們呢?二位德言容功……”
沈風斕話鋒一轉,掰著手指數起來。
“這婦德嘛,二位大字不識幾個,必然是最有德的。”
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又說她們倆最有德,不是笑話她們是草包麼?
“這婦言嘛……”
她一副不忍直接開口的模樣,跳過了這一條。
以這兩人方才尖酸刻薄的話語,哪裡稱得上什麼婦言?
“這婦容嘛……”
沈風斕抬頭看她們兩,不禁搖頭輕嘆,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兩個良媛氣紅了臉。
她搖什麼頭?
拐著彎兒說她們醜呢!
眼看這兩人氣得要跳腳了,沈風斕從陶氏那裡學來的遠交近攻,總算派上了用場。
她端起微笑,一把握住了身旁趙良娣的手。
“趙良娣,你這一胎有三個月了吧?”
前三個月壓根不顯懷,她肚皮平坦,沈風斕只能隨口一猜。
趙良娣絲毫沒察覺到她的用意,“你看得真準啊,就是三個月了。”
話語間帶著得意,一看就是成天摸著肚子盼人來問的主兒。
那兩個良媛的目光轉到她肚皮上,嘴巴一張,無聲的口型依稀可以看出一個字——
呸。
沈風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