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情,還未消退,議論著孩子的眉眼神情。
“這麼大的孩子,誰見了生客不是哇哇大哭的?他兩個笑得,把我的心都笑化了。”
太子妃說得是實話,從她對沈風斕的好臉色就可以看出。
對兩個孩子的喜愛,甚至超過了東宮和晉王府之間的針鋒相對。
沈風斕面上只是微笑,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男客那邊,氣氛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軒轅玦端起酒杯先敬了陳徐行,“國公身為長輩,今日能親自前來小兒的百日宴,本王敬您一杯。”
陳徐行瞧著他的模樣,從前只知道晉王殿下生得容貌妖嬈,放縱不羈,是個不走正道的皇子。
今兒細細一看,倒比從前沉穩內斂了許多。
他滿意地捋了捋幾根鬍鬚,“殿下不必客氣。殿下的長子長女,也是老臣的外孫輩。這血脈出了五服,在老臣眼中,親情是不出五服的。”
陳徐行拿沈風斕當自家女兒一樣看待,不親眼見著的人,怕是信不過。
不說他給孩子的賀禮那樣珍貴,只說一個區區百日宴,定國公府攜家帶口地全來了,便可見一斑。
“是,多謝國公。”
太子看著他們爺倆一團和氣的模樣,當下就急了。
一個沈風斕嫁給了晉王,太師府就等於站了半隻腳在晉王的陣營裡,再拉上一個定國公府那還得了?
他胖臉一耷拉,看了一眼陳執軾,眼睛一亮又笑了起來。
“定國公老大人也偏心得很,怎麼就疼外甥女呢?你這嫡親的兒子在這呢,生得儀表堂堂,將來一定能繼承國公大人的衣缽。”
說著就和陳執軾搭話,“世子幾歲了?表字為何?可曾娶妻不曾?”
陳執軾拱了拱手,一一回答了太子。
聽聞陳執軾尚未娶妻,太子又急忙問道:“那可曾定下親事不曾?”
陳執軾愣了愣,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這副模樣,像極了時常來府中做媒的那些婆子。
陳徐行笑著開口,順勢替他解了圍,“男兒家疼什麼,儘管摔打去才能得到歷練。娶妻也不急在這一時,像風樓在仕途上成就不凡,娶得也晚。”
沈風樓謙和地笑了笑,“舅舅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這是因為守孝。若是能早娶,哪裡還等得到這時候?”
他說的又自謙又有趣,眾人聽了哈哈大笑,女眷這邊也聽見了,都拿眼去瞧木清華。
木清華羞赧地微微低頭。
“真別說,就衝你等了沈大公子三年,我都佩服你。”
馬氏由衷地誇讚她,恆王妃等為了討好太師府,誇得更是不遺餘力。
太子忽然開口道:“那我們這群兄弟裡,只有三弟成就最不凡了。”
除了尚未長成的齊王軒轅逸,眾位皇子之中,就差寧王未娶親了。
這當中的緣故,眾人心裡清楚。
太子當眾說出這話來,無非是想讓晉王難堪,卻尷尬了一席人。
寧王在旁慢條斯理地喝著酒,聽著眾人談天時不時地笑笑,沒想到這樣也能成為話題中心。
他慢慢地放下了酒杯,看了晉王一眼。
很快又將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殿下明著是誇本王,實際上分明是要炫耀你年紀輕輕,便享了齊人之福吧?”
眾人又是一陣笑。
太子的肥胖的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本宮十八歲迎娶太子妃進門,誰想她才進門兩個月就懷上了,這才又娶了一位良娣。”
前後腳一正一側迎了兩個妻妾進門,當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太子每每談起此事都十分得意,這邊太子妃聽了,心裡的苦澀湧上眼中。
人人都羨慕她一嫁進東宮就懷上了麟兒,誰能懂她懷著孩子看著自己新婚的夫君,喜氣洋洋迎進新人的憂愁?
沈風斕覺得是時候該尿遁了。
她款款站起,道:“三妹妹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去尋她一尋,諸位請自便。”
席上眾人一聽便聽出了門道,聽聞沈側妃早產還有這位三小姐的功勞,想來她是不放心讓這麼個禍害在府中亂走吧?
這座上的女眷誰不是高門嫡女,誰家沒有幾個難纏的庶出姊妹?
這種被庶妹陷害的心情,她們萬分理解。
陶氏早就想讓她去把沈風翎找出來了,最好直接打發她滾出晉王府。
“快去吧,這裡我替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