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玦,感到深深的失望。
沒想到他看似狂放不羈的外表下,竟然是一個視女子為草芥的大男子。
哪怕他善待自己,也是將自己作為他的附庸,作為孕育他子嗣的一個工具。
僅此而已。
如果說太子是害她陷入的那個人,那麼軒轅玦也是幫兇。
他把自己的被迫當做理所應該,他將他的利益,覆蓋在她的痛苦之上。
而她沈風斕,最恨被逼迫,最怕被束縛。
她盯住軒轅玦的眼,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疏離。
以及決絕。
“絕不。”
軒轅玦面色難看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捏緊成拳,青筋暴起。
沈風斕驕傲、剛烈,他一直都知道。
無論是起初誤以為他酒後亂性,對他的鄙夷,還是後來得知真相,對太子的痛恨。
這樣是她,與尋常女子都不同。
可他想不到的是,沈風斕會剛烈若此。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因為他,不是她所愛之人……
他慢慢地鬆開了拳頭,一言不發走出了屋子。
只留給沈風斕一個落寞的背影。
她看著他因為過分用力而發白的手指,指節不自然地分開,有些僵硬。
而後那隻手,那飛起的衣角……
那個人,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遠遠的,爆竹聲隱約響起——
新年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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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現代女性思想,和古代權貴大男子主義思想的碰撞。
晉王不是完人,沈風斕也不是。
兩個太過驕傲的人湊到一塊兒,難免互相傷害。
第94章 除夕夜宴
除夕之夜,是皇城之中最為熱鬧的一夜。
按照往年的慣例,宣政殿會設下年宴,所有的皇室子弟、王公貴戚、文武百官,都在受邀之列。
後宮的嬪妃、公主們也會出席,國宴與家宴相融合,以彰顯天家威嚴。
今年的年宴比去年,卻蕭條了許多。
皇子中太子被禁足東宮,晉王也至今未能得到聖上宣見,讓許多因為龍騎營的調令,而揣測晉王重獲聖心之人——
大失所望。
加之齊王感染風寒不能出席,前排的席位空了一半,顯得冷冷清清。
衛皇后的面色十分難看,鳳座與聖上的金龍椅並列一處,看起來比聖上還顯老態。
宮中風聞,說是衛皇后向聖上求情,解除太子的禁足,讓他參與年宴,否則自己赴宴也面上無光。
聖上與衛皇后多年夫妻,一聽就聽出了門道:“皇后若嫌面上無光,不去就是了。”
一句話徹底打消了衛皇后的算盤。
太子不能赴宴,衛皇后面上再是無光,也不得不赴宴。
她若不來,也不知會便宜了誰,坐在與聖上並肩的位置。
她的目光掃向下首的蕭貴妃,蕭貴妃容顏嬌媚,神色泰然自若,似乎根本不在意晉王不能赴宴這回事。
時不時還與聖上眼神交流,那雙桃花眼中的嫵媚情意,看得衛皇后牙根癢癢。
偏聖上絲毫未將晉王之事遷怒於蕭貴妃,還道:“愛妃不勝酒力,換上果酒吧。”
內侍準確地換走了蕭貴妃座上的酒壺,儘管席上有十數位聖上的妃嬪,他們還是能清楚地分辨,誰是他口中的“愛妃”。
“臣妾飲得並不多。”
蕭貴妃輕嗔一聲,望著新換上的酒壺,到底情不自禁露出歡喜之態。
聖上深明她小女兒的心思,嘴上是嗔怪,心裡的歡喜全寫在臉上了。
她的小女兒嬌態總是能感染他,讓他以為自己還是風流少年,而非已過知天命的年紀。
座下眾嬪妃看他二人的眼神,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羨慕她蕭貴妃分明是徐娘半老的年紀,卻是二八佳人的容顏。
非但是容顏,就連眼神都那麼嬌媚婉轉,毫無歲月的痕跡,活脫脫就是少女。
宮中人都說,蕭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