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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軒轅玦冷哼了一聲,“本王才沒有你想的這麼小氣。”

眼看氣氛又要變得不好,沈風斕連忙挽回,“不是不是,只是殿下敏於行而訥於言,叫人如何知道你好?”

“民間俗話說,又說又做真把式。殿下行事這般恣意,怨不得外頭名聲不好。如今形勢不必從前,還請殿下莫要再這般行事了。”

這說得好聽些,是驕傲,說得難聽些,不就是青春期傲嬌小男生麼?

沈風斕重新審視這位晉王殿下,看來他是打小被當今聖上和蕭貴妃寵壞了,沒吃過苦,自然不懂得耍手段。

嫁給這樣一個人,要怎麼保證自己不被連累?

答案很簡單,讓他多吃點苦就是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

軒轅玦眉頭微皺,他不喜歡沈風斕用這種眼神看他,顯得她多老道成熟一般。

她看自己,難道不該像衛玉陵一樣,帶著崇拜和愛慕嗎?

“沒什麼……晉王殿下,我……妾身,先前多有得罪。”

她屈膝福身,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

原來,她一直都怪錯了人。

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太子,而她和軒轅玦,都是對方為了鞏固儲君地位的棋子罷了。

他眼底有淡淡的歡喜,嘴唇嚅囁,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都說他高高在上、驕傲不可一世,沈風斕何嘗不是?

從她初入王府,他便看得出來。

在她溫婉大方的身子裡,同樣有一副傲骨。

一副在下跪之時,也未嘗折下的傲骨。

一開始,他以為沈風斕的這份傲氣,是從寧王正妃到晉王側妃的怨憤。

他當時正處於被聖上冷落的狀態,昔日與他交好的朝臣都不敢為他說話,甚至連晉王府的門檻都不敢踏入。

從前熱鬧非凡的晉王府,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後來門可羅雀,朱牆碧瓦仍在,只是換了寂寥光景。

那個時候的他,對於外界的議論,格外敏感。

連帶著對沈風斕的傲,也有了誤解。

昭陽宮那日,她咬牙堅持到昏迷前那一刻,看到他的身影,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罵他。

淫賊。

那一刻他有些氣惱,匆忙趕來救她,沒想到她這般不領情。

待想明白了,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真正介意的,一直都是自己毀她清白之事,而非是什麼正妃側妃的名分。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時光,他想了很多。

想到大婚那日的晚膳,兩人在一個屋子裡,一左一右分席而食,誰也不待見誰。

想到她跪在榻邊,為了腹中孩子的名分,請他到靜清院,完成一個外人心中的“洞房”。

想到她帶著羞澀的笑意,對他的母妃說那些,思慕他的話。

想到她孤零零的身影,佝僂著跪在昭陽宮外,日光照射下,她的影子只有幼童那麼高。

……

“並非全是你的錯,我何嘗不是?那夜之事與你沒有半分相干,我遷怒於你,甚至你腹中的孩子,實在是糊塗至極。”

他終於放下了尊嚴,生平頭一次,對一個女子認錯。

沈風斕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耳朵。

她是不是產生了幻聽,居然聽到軒轅玦道歉?

她居然,聽到堂堂晉王殿下,跟她道歉?!

一個多月沒見,臭脾氣大男子主義的色鬼淫賊,竟然變成了謙謙君子。

是她瘋了,還是軒轅玦瘋了?

沈風斕有些吃驚,張著嘴看著軒轅玦,在他面上看到些許可疑的紅暈。

她越看,那層薄薄的紅暈,就越來越明顯……

惱羞成怒這個詞其實是非常有道理的,她不敢冒這個險,趁著軒轅玦還沒“怒”,忙含笑開口。

“今日既把話說開了,我這心裡也暢快了許多。太子是殿下的敵人,也是我沈風斕的敵人,但願從此以後,與殿下同心同德。”

同心同德,對付太子這個共同敵人。

軒轅玦不禁微笑,心中念著同心同德二字,顯然產生了某些不同的理解。

同心同德,這個詞,是形容夫妻的。

他們成婚一個多月了,從今兒起,才可算是真正的夫妻。

他加重了口氣,“好,同心同德。”

沈風斕痛快一笑,“可惜孕中不能飲酒,否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