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她自然不會理會沈風翎,但是來晉王府……
她求之不得。
軒轅玦對她的追求百般拒絕,就為了這個,下令晉王府的門人不許她進入。
若不是有沈風翎的邀請,她今兒是進不來晉王府的。
如今看她們姊妹二人的態度,她才明白了,沈風翎為什麼敢邀請她來。
——這姊妹二人,顯然關係並不好。
當初沈風斕,果然不是為了救沈風翎才出面的,她就是居心叵測!
沈風翎的頭埋得更低了,活像一隻沙漠裡的鴕鳥。
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邀衛玉陵,還不是因為……
沈風斕道:“自然了,小郡主名聲在外,豈是個受人擺佈的主兒。”
衛玉陵沒什麼頭腦,但好在說話直率,不會耽誤她太多工夫。
她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生了的人,真的很沒有耐心應付閒雜人等。
衛玉陵站了起來,雙眼盯著她的腹部,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風斕眸光一凝。
浣紗看著她走近,生怕她會對沈風斕做出什麼,情急之下快步走上前,隔在了衛玉陵和沈風斕當中。
“娘娘的參茶冷了吧?奴婢再去換一杯。”
當著衛玉陵這個外人的面,浣紗換了稱呼,顯得格外鄭重。
衛玉陵忽然被擋住了視線,停下了腳步。
她的神情有些驕傲,又有些陰狠,“本郡主是特意來瞧瞧,你腹中的孩子的。”
“畢竟,將來他們總歸要喚我一聲母妃。”
浣紗等人皆駭然抬頭,就連沈風翎都不可思議地盯住了她。
一室靜默。
良久,一聲輕笑,打破了沉寂。
那是沈風斕在笑。
“小郡主莫不是瘋了,姑娘家家的,竟連臉面也不要了?”
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郡主衛玉陵深愛晉王殿下,卻屢屢慘遭拒絕。
她和軒轅玦之間的事情,沈風斕管不了也不想管。
可她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詞,說自己腹中的孩兒將來要管她叫母親,實在欺人太甚。
故而沈風斕說話沒有太客氣,她以為衛玉陵會大怒,沒想到對方笑得胸有成竹。
“你還不知道吧?母親已經答應我了,向聖上提親。縱然聖上不看我母親是他親妹妹的份上,也會看在我已故的父親面上,答應這樁婚事。”
衛大將軍豐功偉績,這個面子聖上已經給了多年。
也不差再給一回。
浣紗等人聽了臉色大變,她們都寄望沈風斕生下孩子後,能憑著生育之功被封為正妃。
若是沈風翎橫插一槓,那就……
做不成這個正妃也罷,誰做也不能讓這個小郡主做啊!
她若成了晉王正妃,沈風斕哪兒還有活路……
沈風斕斜倚在榻上,白皙嬌豔的面容,忽地神色古怪起來。
她秀氣的眉毛輕輕皺起,圓潤漆黑的杏眼,流淌出明亮的光芒。
那竟然是……
笑意?
衛玉陵尚未想明白,她的笑意從何而來,便聽得——
噗嗤。
沈風斕笑出了聲。
“哈哈哈……小郡主,你是想笑死我好做我腹中孩兒的繼母嗎?”
沈風斕掩著嘴,笑得眼角眉梢都是春色,“你想刺激我,大可編個合情合理的,哪怕你說晉王殿下被你的執著所感動,我也能信上幾分。”
衛玉陵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惱羞成怒,對她直呼其名。
“沈風斕,你什麼意思?本郡主所言句句屬實!”
沈風斕就更想笑了。
“小……小郡主。”
沈風斕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你追著晉王殿下數年了,怎麼長公主早不答應晚不答應,偏在殿下有了側妃又要有長子的時候,答應你了呢?”
若說從前長公主不答應,是因為衛家作為太子的母家,必須站在太子那一邊。
那麼現在,不但這種情況沒有改變,反而軒轅玦有了身份貴重的側妃,孩子也即將臨盆,對正妃更加不利。
長公主是個聰明人,她再溺愛衛玉陵,也不會允許她這樣胡鬧。
很顯然,衛玉陵像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孩子一樣,被她的母親欺騙了。
“你胡說!”
衛玉陵眉頭緊鎖,“你懂什麼,母親是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