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正臉色,篤定地看著沈風樓。
“大哥說的沒錯,還真就是,又來了一個汪傑人。”
“原來那個汪傑人,是平西侯的長子,因病故去。這平西侯又把他的次子汪勝人,改成了汪傑人的名字。你道��瞬化}人?”
還真是“勝人”。
沈風樓眉頭輕蹙,“這平西侯怎會行事如此怪異?哪有人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取得跟死去之子名字一模一樣的?他也不怕忌諱?”
陳執軾一向訊息靈通,見他有此一問,便壓低了聲音。
“大哥不知道嗎?那原來的汪傑人,可不是得好病死的……現在平西侯府的家譜之中,可只有這麼一個汪傑人。”
沈風樓忽然想了起來,在他尚未離京往滄州赴任之前,似乎隱約聽過此等傳言。
說汪傑人是在秦樓楚館之中,染上了花柳之病,所以才會年紀輕輕便死在病榻之上。
到底沒人親眼見到他的屍身,哪敢坐實?
平西侯府的下人嘴巴又嚴,根本聽不到什麼證據,最後這傳言便不了了之。
聽陳執軾今日這話,顯然他是知道什麼實證的。
“你的意思是,汪傑人不得善終,平西侯自覺面上無光,所以用另一個兒子代替了他的存在?”
陳執軾略點了點頭,待要說什麼,侍從已經從草堆裡將獵物撿了回來。
是一隻落在地上啄食草蟲的白鵠,一不小心落到了陳執軾箭下,還在不甘心地撲稜著翅膀。
兩人就此按下八卦不提,認真地搜尋起獵物來。
不多時,他們各自馬背上的麻袋就鼓了起來。
“大哥,咱們往山林深處去一去吧,興許能找到更大的野獸!”
看來今日這明黃裘的得主,就出在他們兩人身上了。
沈風樓笑著應道:“就依你,走!”
山林深處道路難行,也正因如此,飛禽走獸更多。
兩人一路朝裡走,不想一旁的小道之上,幾個騎在馬上之人,也朝著相同方向而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們方才議論過的人,此刻正面出現在他們眼前。
汪傑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騎馬裝,袖口處扎得緊緊的,看起來十分乾練。
他的年紀與二人相仿,那張臉生得極似平西侯,鷹眼銳利,鷹鉤鼻精明。
一看就是人畜莫近的生冷面相。
果然,他看到沈風樓和陳執軾二人,穿著華麗的錦衣大袖之時,目露不屑。
這種只會飲酒作樂,寫寫墨字讀讀歪詩的人,真的會騎射嗎?
及至看到兩人馬背上鼓鼓囊囊的獵物,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以為是兩個花架子的公子哥兒,沒想到,竟然頗有一些本事。
他勾起一邊的唇角,笑得有一絲陰險。
“二位,也要往密林深處去嗎?”
他主動要與沈風樓二人結伴同行,礙於情面,兩人不好直接拒絕。
三人同行朝林中去,果然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