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呢?”
南青青自嘲一笑,“就算我現在是福王的側妃,也不能對汪若霏怎麼樣。好在寧王他願意與我聯手……”
沈風斕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眉頭微蹙,“寧王要與你聯手,你答應了?難道你不知道汪若霏同他是什麼關係?”
“正是因為知道他和汪若霏的關係,我才會答應的。”
南青青拉著她的手,“沈姐姐,寧王心裡只有你一個,他不願意娶汪若霏。正是為了拒婚,他才要同我聯手鏟除汪若霏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南青青在寧王的目光中,看到了滄海。
就像是詹世城對她一樣,寧王對沈風斕,的確是出自真心。
沈風斕一愣,忽然想起在一品居那日,他說自己絕不會娶汪若霏。
原來他並沒有食言。
沉默,良久。
沈風斕這才開口。
“你們打算怎麼做?要是賢妃和平西侯府的人知道,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付汪若霏那樣心機深沉的人,尋常的招數只怕動不了她。
汪若霏死不足惜,她不喜歡南青青有事。
南青青見她預設了自己的做法,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沈姐姐放心,我們的計劃早就安排好了,絕不會有閃失。”
她貼到沈風斕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
隨即面上現出淒涼的冷笑,在秋風之中,顯得格外滄桑。
“我會用她對付我的法子,十倍百倍地還給她!”
沈風斕提醒道:“汪若霏固然可恨,寧王心機深沉同樣不好相與。答應我,別把自己陷進去,好嗎?”
南青青苦笑道:“沈姐姐不必擔心,汪若霏是為了誰設計陷害我,我心裡一清二楚。我會幫你和晉王殿下,讓賢妃和寧王得不到好下場!”
沈風斕搖了搖頭。
“寧王心思深沉,卻沒有算計過我。當初你那件事,我也曾問過他,他是不知情的。不論他和晉王之間如何爭鬥,我兩不相幫。”
南青青瞭然。
“也是,寧王對姐姐同樣情深義重。不論將來姐姐會做何選擇,青青都會支援你的。”
因為在她最艱難的時刻,沈風斕也同樣在支援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寧王救過我的性命,我做不到去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晉王……”
沈風斕明白,南青青似乎有所誤解。
她的心裡卻很清明。
寧王是救命恩人,是朋友。
而晉王……
是愛人。
兩者全然不同。
南青青忽然想起,她曾問寧王的一句話。
“就算你能瞞過平西侯府,但娶不了汪若霏,他們對你的支援便是有限的。”
沒有汪若霏這個侯府嫡小姐作為紐帶,寧王於平西侯府,就是一個陌生人。
這種關係是不牢靠的,連南青青都能想明白,寧王自然也明白。
他的回答,卻讓南青青動容。
“從前本王也以為江山最重,可是認識她之後,好像覺得沒有那麼重了。什麼權力地位,好像都不及她一笑來得重要。”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眼底是赤裸裸的佔有慾。
因為喜歡,所以想要得到。
這種感覺南青青最清楚。
她在無數個日夜裡,想要得到的,是在那個人身邊挽起衣袖,為君洗手作羹湯。
而每每夢醒,身邊躺著的那個人,卻是她噩夢裡的人。
那個痛疼、血腥、屈辱的噩夢。
……
與此同時,剛從聖上御帳中出來的軒轅玦,迎面遇上了一身騎馬裝的少女。
她像是等待了許久,明明一臉不耐煩,還是像根樁子似的,一動不動地杵在御帳外。
一見到軒轅玦出來,她的神情立刻飛揚起來,顯得十分歡喜。
“晉王哥哥!”
在他身旁的詹世城識趣地拱了拱手,“下官先去巡查周邊了,殿下慢聊。”
此番秋獵的防衛,除了御林軍之外,還有龍騎營和京兆尹府的職責範圍。
聖上有意鍛鍊詹世城,幾乎把大半的防衛兵力,都交給了他來統領。
眾人都以為詹世城會推脫。
一個管理地方的文官,會統領什麼防衛?
到時候出了岔子傷著聖上和娘娘們,那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