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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沈府那個目擊此事的婆子已經帶來了,聖上命其帶進來回話。

進來的婆子肥頭大耳,矮墩墩身子躬著,眼神四處偷覷。

沈太師見著眼熟,的確是在桐醴院中服侍的婆子。

那婆子所說的話和太子所言並無二致,聖上心中已信了七分,又見軒轅玦遲遲未來,面上帶怒。

“晉王人呢?怎麼還沒來!”

說著急促地咳嗽了起來,賢妃連忙起身過去,一下下地替他順著背。

一個小內侍走進來通傳,“聖上,晉王殿下來了,現在通傳嗎?”

太子忙道:“還問什麼,快叫進來!”

珠簾輕響,一身玄色錦衣的男子從簾外施施然而來。

他頭上鬆鬆地束著輝煌的紫金冠,鑲嵌八顆極品南珠。

幾縷碎髮落在右邊額前,眉若刀裁,眼若桃花,顧盼之間流光溢彩。

只那一雙招人的桃花眼,便讓人看了春心蕩漾,彷彿置身於九天仙境一般醉人。

那合體的衣裳之下,筋肉的線條微微起伏著,顯得身形格外好看。

多一分則粗獷,少一分則妖豔,如鬼斧神工般恰到好處。

聖上暗暗皺眉,晉王是他諸多皇子中生得最好的一個,他多年來對晉王多有偏愛。

沒想到愛子成了害子,竟把他慣得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他拍案怒道:“你說,沈太師府二小姐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下的?”

軒轅玦自那夜從沈風斕的繡床上醒來,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有人費心設局,就不會讓他享了一夜甘霖雨露,而後全身而退。

他不慌不忙,打量著在場的眾人。

賢妃替聖上順著背,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沈太師眉頭微蹙,似乎也很意外。

只有太子面上帶笑,見他被聖上責問,十分得意。

八九不離十,這事是太子的傑作。

他下跪請罪,據實以報,“兒臣那夜隨諸位兄長同往太師府賀壽,席上被人下了媚藥,又被送到了沈二小姐處。冒犯沈二小姐,實非兒臣本意。”

他明知設局陷害他的人必定做好了萬全準備,明知聖上未必相信他的解釋,還是要說出實情。

聖上聽罷,目光炯炯,投向了沈太師。

第17章 蕭貴妃

晉王若是真的在沈府上被下了藥,那嫌疑最大的便是他沈太師了。

他慌忙躬身,拱手道:“聖上,老臣絕沒有做過此事。老臣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沈太師是以不結黨營私聞名的,能得到聖上重用,有一半是因為這個。

一個不結黨的臣子,陷害皇子又有什麼意義?

那道投在他身上的嚴厲目光,漸漸緩和。

軒轅玦看向太子,“沈太師說他沒做過,那皇兄怎麼說?”

是太子告發軒轅玦的,他的嫌疑,絲毫不比沈太師小。

聖上亦看向太子,太子驚慌,從椅上跳了起來,“兒臣也沒有做過啊!若是兒臣做的,當時看見了就會進去抓姦,為何等到今日多此一舉呢?”

是啊,若真是有人下藥陷害軒轅玦,就應該當場拿獲,怎麼會久久不發呢?

下藥陷害一語,著實說不通。

聖上滿面不悅,心裡已經為此事下了定論,“晉王,你說當夜被人下藥,可有證據?”

證據?

軒轅玦苦笑,他但凡能找到絲毫證據,就不會陷入今日御前對質的境地。

他甚至連個方向都沒有,因他和蕭貴妃母子受到聖上寵愛,嫉恨他的皇子太多了。

是太子,還是寧王?

還有二皇子恆王,六皇子齊王……

他忽然發覺,自己在兄弟之中,竟然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也沒有。

聖上的神情越發不耐煩,昔日慈父的眼神換做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夠了!”

聖上拍案而起,一手捂著胸口艱難地喘氣。

“你拿不出證據是吧?你做下這等不知廉恥之事,竟然在朕面前還不知悔改、攀咬他人!”

他一把發白的山羊鬍氣得顫抖,“朕自幼疼愛你,以為你只是性情張揚不羈,大禮是不會錯的。沒想到你竟壞成了這樣,朕疼錯你了!”

一直未開口的賢妃替他撫著胸口,勸道:“聖上彆著急,孩子錯了咱們慢慢教就是了,聖上龍體要緊。”

不勸還好,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