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蓋上箱子。
婆子身強力壯,將浣葛推搡到一旁,只裝作沒聽見又開啟了那箱子翻查起來。
浣葛攔不住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見另一個婆子在梳妝檯一通胡搜,又去攔那個婆子。
“你做什麼?這是小姐的梳妝檯!”
壓倒了葫蘆浮起了瓢,浣紗兩個根本攔不住那些婆子,只得眼看著她們翻箱倒櫃,將衣裳首飾丟了一屋子。
哪裡是抄檢,分明是故意來使壞的。
柳姨娘屋裡的奴才一向不體面,被桐醴院的人踩在腳下久了,現在小人得志,哪裡肯罷手?
沈風斕在帳內聽著亂糟糟的聲響,合目養神,只當做聽不見。
好端端抄檢起桐醴院,怕是沈太師疑心病重,想來查詢她和男子私通的罪證。
她不曾做過這等事,由著她們抄檢便是,也好讓沈太師疑心稍安。
希望沈太師念及自己並非奔淫無恥,只是無辜受罪的份上,能給自己片刻喘息的時間。
秦媽媽等人將屋子裡都翻查了一遍,沈風斕和她身邊幾個親近丫鬟的物品都毫無遺漏。
其中並無什麼男子物品,或是情信之類。
見秦媽媽等人終於停了手,浣紗和浣葛忙忙收拾起被扔了一地的衣裳首飾來。
“媽媽也抄檢完了,可有什麼不規矩?若是沒有就快出去罷,別驚動了小姐。”
浣葛賭著氣,一面將沈風斕的衣物拾起抱在懷中,一面說秦媽媽。
不規矩這話是秦媽媽自己說出來的,現在半點差錯都沒搜檢出來,打的是她的臉。
她聽浣葛提到沈風斕,便看向繡床的方向。
紅綃帳子裡靜悄悄的,隱約可見床上的錦被隆起一個人形。
這裡鬧成了這樣,沈風斕竟然一絲動靜也無,可見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秦媽媽靈機一動,扭著扁平的臀三兩步走到繡床前,一把撩開了帳子。
“你們別忙,這繡床裡頭的床櫃和架子都沒抄檢呢!”
浣紗和浣葛面上齊齊變色,“住手,小姐還躺在裡頭!”
秦媽媽看著浣紗二人的面色,笑得越發得意,“我們是奉命來抄檢的,不敢漏過一處地方。”
她扭臉往繡床之中看去,這是一張上好的千工拔步床,足有貧寒人家一間屋子那麼大。
三面圍著雕山水花鳥的紫檀格扇,床頭床尾皆置青銅環扣的小櫃,上頭還有放著引枕和被褥的格子。
紅綃帳子配著赭紅色錦被,並兩個一色的頭枕,映在紗燈金黃的燭光中,顯得富麗精緻。
秦媽媽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好看的繡床。
柳姨娘自不必說,就連三小姐沈風翎臥室中那張架子床,也比不上這個精緻。
沈風斕就裹在錦被之中,肌膚雪白,花容嬌豔,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