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怎麼樣攻我們不備呢?再加上我和班谷渾頭人一路行來,知道党項軍隊都散佈在外面執行別的任務,李元昊即使想把大軍調動回來,也斷無可能在短短的半日之內讓這麼多軍隊都趕到。因此,我才認為,這些源源不斷開進地軍隊只是李元昊用來迷惑嚇阻我們的假象而已!”
夜哥翰伸手撓了白天頭,忽然間道:“江大人,你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什麼時候党項大營中忽然間有大批軍隊向外開拔。很有可能就是党項人準備對甘州城發動進攻的時候!”
江逐流點頭笑道:“有這麼點意思,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論,還是要結合其他跡象進行分析。才能判斷出党項人的真實意圖。”
夜哥翰抱拳真誠地說道:“夜哥翰多謝江大人的指點。”
江逐流揮手和夜哥翰告別,繼續跟著張震沿著城牆向前檢視。整整跟著張震繞著城池轉了一圈,江逐流對城外党項兵力的分佈和甘州城防守的力量的佈置心中也基本有數。
張震領著江逐流步下城牆,回到城內。
江逐流卻忽然間對城牆下聳立地一尊投石車產生了極大地興趣。
“師父,這個投石車能投擲多遠?”
張震看了看這尊投石車,搖頭道:“這種小型投石車僅僅能投擲二十斤重的石彈,飛行距離也不過八十來步。”
八十步,折算成江逐流熟悉的現代計量單位,不過是一百二十多米。二十
石彈,飛行一百二十多米,這樣的重量,這樣的距離什麼殺傷力。
江逐流問道:“師父,為什麼不修造一些大型的投石車,既可以發射大型石彈,也可以攻擊地遠一些。”
張震搖頭道:“為師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大型投石車需要大量的人手,城內地方狹小,施展不開,所以只能讓回鶻工匠製造一些小型投石車來應急,雖然沒有太大威力,但是卻聊勝於無了。”
張震撫摸著投石車感嘆道:“如果能有能投擲大型的石彈,發射距離又遠,又不需要太多人手和佔用太大的場地,那麼無論攻城和守城都是一件威力無比的利器啊!假如真的有那樣投石車,還懼怕什麼党項人的攻城啊!”
聽了張震的話,江逐流心頭一個念頭忽然間閃了過去,他脫口道:“不光是能發射的遠,而且還要讓石彈可近可遠,想打到哪裡就打到哪裡。這樣一來,即使党項人用回鶻人當作人肉盾牌,我們依舊可以用投石車打擊他們!”
張震一呆,道:“舟兒,你說的還是投石車嗎?為師聽起來怎麼象是傳說中的神器啊?”
江逐流好容易想到了對付李元昊人肉盾牌的方法,如何能放棄啊?他興奮地對張震說道:“師父,什麼神器啊?不過是投石車而已,我們去好好琢磨琢磨,也許能製造出來這樣的投石車呢!”
張震不敢置信地望著江逐流,他的這個寶貝兒徒弟是聰明,但是沒有聰明到能製造出威力巨大的神器的地步吧?
不管心中多麼懷疑,張震還是陪著江逐流來到甘州城內的回鶻軍匠營。在張震的要求下,軍匠營的工匠們推了一臺最小型的投石車到城中的演兵場上。演兵場面積巨大,長寬都超過三百步,正好方便江逐流試驗投石車。
江逐流以前也曾見過投石車,卻沒有親眼看過投石車的發射,所以想直觀感受一下投石車發射情形和威力。
投石車其實就是一個槓桿,中間以車架作為支點,把槓桿分為長短兩個部分。長的一部分裝有一個皮套,短的一端繫了十根繩索。
工匠們把投石車在演兵場的一邊安放好,一個工匠抱過來一個十來斤重的石塊放在皮套上。然後另外十個工匠來到投石車槓桿的較短的一端,左右邊各站了五個,每人手中都握住繩索。
其中一個工匠高聲喊道:“一、二、三,放!”
隨著他的口令,十個工匠同時發力,猛然拉動繩索,槓桿就急速地轉動起來。皮套帶著石塊向上揚起,當槓桿的長端到達最高點的時候,石塊就被皮套重重地拋了出去。
江逐流放眼望去,只見石塊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在九十步外的地方,把地面重重地砸出一個坑來。
江逐流點了點頭,這投石車威力雖然不大,但是如果能做到幾百架同時發射,還是能構成一面巨大的交叉火力網。只是每個投石車需要十來個人,幾百架投石車豈不是需要數千人?發射效率又這麼低,真是如同雞肋啊。
江逐流隨即讓人把那塊石塊撿回來,讓工匠一連發射了五次。這五次不但飛行的距離長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