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離乞力將軍二十多步的距離停下,他說道:“我乃回鶻可汗國右將軍伊巴都,不知道將軍怎麼稱呼?”
“伊巴都將軍好!”乞力將軍在馬背上拱了拱手,道:“我乃平西王子麾下前營大統領乞力。”
“乞力將軍好!”伊巴都拱手說道:“奉我家可汗王陛下之名,大宋使臣江逐流已經帶來。”
乞力將軍點頭道:“如此甚好,你我雙方還是按照事先協定好的計劃先驗看貨物吧!”
伊巴都道:“就依將軍之意!”
伊巴都和乞力將軍都各自向後一揮手,立即從党項隊伍中奔出一個小校來,而從回鶻人的隊伍中卻奔出十個軍士來。
這十一個人各自奔向對方的隊伍。
回鶻人這邊洛爾興一揮手,讓人把麻袋從馬背上放了下來,解開麻袋,把江逐流從裡面拉了出來。
在場的五百回鶻士兵和三千運糧的民夫絕對沒有想到麻袋裝的竟然是為保衛甘州城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宋天使江逐流江大人。他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用驚訝地目光看著江逐流和主帥洛爾興!
洛爾興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怒聲喝道:“都給我閉嘴。擅自開口者斬!”
回鶻士兵和運糧民夫如何敢頂撞主帥,連忙閉上嘴巴。
江逐流咋一出來,很不適應外面明亮的光線,他眯縫著眼睛,儘量躲避著刺眼的陽光,想努力看清他的處境。
終於,江逐流看清楚了他位於甘州城外。兩軍陣前。在他身前兩三百步開外,就是党項人的軍隊。
江逐流面色大變,他終於可以肯定地知道,是誰把抓起來了,也差不多可以知道,把他抓起來幹什麼了!
是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是他,一定是他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把他抓起來地。而看現在的形勢,寶國夜落隔很可能是拿他與黨項人做一筆交易。江逐流實在沒有想到。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竟然是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更沒有想到寶國夜落隔竟然會如此短視相信李元昊的鬼話。
江逐流深深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對付党項人身上了,卻沒有想到。最危險的敵人卻來自自己的身邊。看來古人說的不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江逐流為甘州回鶻立下這麼大的戰功,最後還不免落個被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出賣地下場。
江逐流知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再懊惱後悔也沒有用,唯一之計,就想如何脫身。從目前情況來看。党項人暫時不會殺他,否則党項人只要讓寶國夜落隔交出他的人頭就好,又何必費勁力氣把他這麼一個活口帶過來呢?
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江逐流心就安定下來。只要能儲存住性命。那麼總能找到機會讓他脫身的。眼下首要的任務就是千萬不要慌亂。如果自己心慌意亂自亂陣腳。那麼那裡還能保持冷靜去思考脫身之策。
江逐流大腦裡瞬間就對情勢做出了正確地判斷。他淡淡地掃了身邊回鶻眾將士,還扭頭看了一眼甘州城池。眼神非常平靜,不含有一絲喜怒哀樂。
洛爾興見江逐流的目光從他面上掃過,連忙就低下了頭。他沒有想到江逐流的目光竟然會如此平靜。作為一個為甘州回鶻可汗國立下大功最後卻被這個回鶻國所出賣,江逐流竟然沒有一絲憤怒。這讓洛爾興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寒冷。他此時才有點覺得當初贊同可汗王陛下出賣江逐流有點錯了。
党項小校奔到江逐流面前,仔細打量一下江逐流。不錯,正是大宋宣德郎。當初在興州城內,這個党項小校曾經見識過江逐流的風采。只是沒有想到當初風流倜儻地大宋青年使臣竟然會落到如今這個狼狽的地步。
党項小校確定了江逐流的身份,再無遲疑,他返身奔了回去,對乞力將軍說道:“稟告乞力將軍,屬下已經確定,那個被回鶻人看押之人就是大宋宣德郎江舟。”
乞力將軍點了點頭道:“好,本將軍知道了。你且回去。”
回鶻這邊奔出的十個士兵卻沒有這麼快捷。他們奔跑到党項陣前。党項人早就把運
字排開,等待他們查驗。
這十個查驗糧草地士兵都是洛爾興從看守糧庫的老兵中挑選出來的,讓他們過來查驗糧車就是防止党項人在糧食中弄虛作假,防備他們弄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冒充糧食把江逐流給騙走。
每個回鶻士兵查驗糧草地時候都非常小心。他們每到一個糧草車,必然選最上層一包,中間一包,最下層一包進行檢查。上中下都檢查過後,然後再隨機抽取一包開啟進行檢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