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真刀練習,雖然看著血腥恐怖一點,舟兒你也要額外多受很多痛苦。但是隻有在真正的痛苦的威脅下,人的身體才會發揮出應有潛力,迅速掌握躲避的技巧。”
江逐流苦笑:“師父,假如身體在疼痛的情況下記憶會特別深的話,那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該如何解釋?”
“你!”張震差點被江逐流噎著,“好了。為師也不和你爭論這些東西。你只有真正實際體驗一下,才會知道為師講的究竟對不對。”
張震手中鋼刀一舉,對江逐流喝道:“現在時間緊急,為師沒空再講什麼道理,脫下衣服!”
江逐流眼見逃不掉,只好乖乖地脫下衣服。
“好,注意了!”張震手中刀光一閃,已經劈向江逐流地脖子。江逐流大駭。急忙側身閃躲。可是張震的速度太快。刀鋒追著脖子就過來了。
江逐流只覺得脖子一涼,刀鋒已經架在脖子的側面。隨著一陣刺痛,一股溼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舟兒,假如真的是在戰場上,方才為師這一刀已經切斷你的頸部血管。”張震抬手收起鋼刀,冷冷地看著江逐流說道:“真正疆場的廝殺,並不見得一定要用多大力氣。這輕飄飄一刀切斷你的血管,照樣可以要你地性命。”
江逐流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只是一道淺淺地傷痕。張震這一刀只是割破了他地面板表層,而沒有再往裡切。江逐流心中一陣後怕,假如張震這一刀沒有拿捏準,再往裡多切個半公分,那麼他的頸部動脈豈不是被這一刀給切斷了?
“再來!”張震卻並給江逐流再多後怕機會,又一刀劈來。這一刀卻是切向他的肩部。
江逐流往後退了兩步。卻依舊沒有躲開,鋼刀正劈中他的肩膀。一陣刺痛傳來,肩膀的面板又被鋼刀劃破。
張震搖頭道:“舟兒。你這樣躲避不行,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肩膀已經被我廢掉。在這種情況下,最正確的辦法不是選擇往後躲避,而是橫著移動身子。”
“橫向移動?”江逐流不解道。
“對!”張震進一步解釋道:“你橫著移動身子,雖然躲避不開鋼刀,但是鋼刀至多在你身上切出一道淺淺地傷痕,卻不能象方才那樣廢掉你的肩膀。”
“再來一次!”
張震手腕一抖,這一次鋼刀依舊劈向江逐流的肩膀。
江逐流橫跨了一步,鋼刀擦著肩膀而過,帶出一道長長的傷痕。江逐流疼得只吸冷氣,但是卻明白了張震所講的道理。張震的刀是向前劈,他橫向躲避,雖然躲避不開張震的鋼刀,但是張震的刀勢一盡,雖然傷到了江逐流,卻因為無法橫向用力,只能在江逐流肩膀上留下一道長長地傷口,雖然看著很恐怖,但是卻只是表皮地傷痕,連肌肉都沒有傷到,對江逐流的戰鬥力的影響微乎其微。
“師父,我明白了!”江逐流叫道。
張震一笑,道:“道理好明白,真正在戰鬥中能夠使用出來卻難。來!繼續!”
又是一刀揮來。
半個時辰下來,江逐流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渾身都是傷痕。雖然都是表皮地傷痕,沒有致命的地方,但是那
之痛卻是真實無比的,讓江逐流受盡了苦頭。
不過江逐流也大有收穫。透過這樣的實戰他掌握很多方法,在敵人兵器攻擊到身體的時候如何順勢躲避讓開要害部位,讓不太要緊的部位來承受敵人的攻擊。這種方法看似非常瘋狂,但是在戰鬥中卻是非常有用。試想,當敵人眼看著他的刀劍已經刺破對手的身體的時候會不會感到一陣狂喜?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對手忽然間發動反擊,敵人如何能逃避的了?
江逐流若不是經過張震如此訓練,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麼瘋狂的躲避敵人攻擊的辦法。尤其是在戰爭上一片混戰的時候想不中槍中刀是不可能的,那麼在中槍中刀的時候如果能夠避開要害,當然存活下來的希望就大大增加。
這種瘋狂的辦法雖然有效,但是卻不好練習。試想,誰會跟瘋子似的讓人拿著刀劍真在自己身上亂砍亂劈,就是為了練習如何憑藉著身體的本能避開要害呢?
但是江逐流卻有這個條件。首先是他的身體經過張震的丹藥伐骨洗髓,具有驚人的恢復能力。其次是張震刀法非常精妙,可以精確地控制刀的力度和走向,不至於失手給江逐流造成致命的傷害。
不過雖然是表皮之傷,對江逐流的身體傷害還是很大的。張震只讓江逐流練習了半個時辰就停住了。然後為江逐流上點金瘡藥,讓他臥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