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得回答道:“想!江兄弟,直娘賊地想!”
江逐流就告訴崔一虎,金玉滿堂對他審理方家兩位公子的官司開出了賭盤,如果崔一虎敢博一把,一定會賺到金玉滿堂破產。
崔一虎心中對江逐流有種盲目相信,從他認識江逐流以來,還沒有看到江逐流有什麼事情辦不到呢。他對江逐流說道,他想辦法從妹妹崔箏手裡套出錢來,至於什麼時候下注,則聽從江逐流的只會。
一賠十的時候,江逐流沒有理睬。
一賠二十的時候江逐流依舊沒有理睬。
轉眼間賠率漲到一陪三十,江逐流還不理睬,崔一虎可就坐不住了,他也是賭場老手,何曾看過如此高的賭博盤口啊?
江逐流卻笑著說道,不要心急,金玉滿堂的盤口還會繼續漲呢。
不出江逐流所料,兩日後,金玉滿堂的老闆金七果然坐不住了,他開出了一賠一百的天價賭博盤口。
江逐流這才讓崔一虎想辦法去崔箏手中套五百吊銅錢,到金玉滿堂下注去。為什麼是五百吊呢?因為江逐流讓郭松估算過,金玉滿堂的全部身家不過四萬吊,加上這次賭博盤口的收入,應該有五萬吊出頭的身家,這五百吊的下注正好把金七全部身家贏過來,把他洗成白板。
崔一虎嘿嘿笑道,若是在往日,還真不好從妹妹崔箏手中套來這麼一大筆錢財。幸虧妹妹這兩日行動不便,在床上養傷,暫時委託崔一虎看管錢財,他正好可以從中調出五百吊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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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七愁眉苦臉地坐在金玉滿堂內,這次賭博盤口他計算有誤。本來看對陣雙方勢均力敵,看好江逐流和看衰江逐流的人俱呈五五之數,他開出盤口出來正好有的賺。可是盤口開出來之後,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江青天如何如何的人紛紛倒戈,都把賭注下到江逐流無法審清方家兩位公子的官司盤口上來。甚至連陽縣衙門內不少公差也紛紛下注,賭縣丞大人要栽跟頭。
金七見勢不妙,連連提高看好江逐流的盤口,即使如此,投看好江逐流盤口的人也極少,按照目前的形勢算下來,這場官司結束,金七差不多要賠上四百吊銅錢。
四百吊啊!金七想想都肉疼。
忽然,賭場的掌櫃過來稟告:“東家,外面來一個白胖子,他下五百吊銅錢的賭注,賭縣丞江逐流能斷清方家兩位公子的官司。東家,你說這賭注我們接還是不接?”
“接!為什麼不接?”金七高興地跳了起來。哪裡來的白胖子啊?簡直是俺的親爹,你這五百吊銅錢送過來,這賭局結束後俺金七非但不會賠錢,還會賺上一百吊銅錢呢!
“東家,真的要接啊?”賭場掌櫃小心翼翼地提醒金七,“那如果我們賭場輸了,要賠對方五萬吊銅錢呢!”
“嘿嘿,你怎麼老糊塗了?”金七冷笑道:“你認為,這場賭局我們金玉滿堂會輸嗎?”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弦上箭
京畿道,帥司衙門,兩旁軍卒林立,戒備森嚴。
一馬飛奔而至。
一黑衣人翻身下馬,向上來阻攔的軍卒亮了一下腰牌,軍卒立刻閃開。
黑衣人把扔到軍卒手中,口中喝道:“替我拴馬。”旋即快步奔入安撫使衙門。
帥司衙門內,一高大身影背門而立。
“畢大人,陽縣丞江舟貼出告示,六日後公審方魁公子的案子。”黑衣人單膝跪地低頭稟告道。
“哦?本使知道。”高大身影並不轉身,只是輕聲問道:“那方魁又怎麼說?”
“畢大人,方魁公子志在必勝。他懇請大人到公審那天前往陽縣壓陣。如果大人能提前給陽縣丞江逐流一封手書,則是再好不過了。”
高大身影怒哼一聲道:“那江舟區區一個八品縣丞,用得著本使修書於他嗎?你拿著安撫使衙門的腰牌去見他便是。你就告訴江舟,本使六日後要親臨陽,觀看他審理方魁的官司,讓他好自為之!”
“遵命!屬下這就過去!”
黑衣人退了出去。
高大身影這才轉過身來,好一個威武的中年漢子。此人正是京畿道安撫使畢常,曾是天雄知軍陳堯諮的下屬。
畢常手指輕叩桌面,口中自語道:“官司馬上就要開審了。怎麼陳公還沒有書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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