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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冷笑道:“李將軍,聽到了麼?是本官下榻房間的床腿。”

李元江依舊強裝糊塗,“耶律大人,你讓手下把床腿拆了拿出來作甚?莫非是嫌棄床腿不夠結實嗎?”

耶律良冷笑一下,彎腰拿起床腿,遞給李元江,“不錯!李將軍,本官地確嫌棄這床腿不夠結實,竟然是中空的金屬管制成。”

接著又道:“可是,李將軍,你能不能向本官解釋一下,為什麼這由金屬管制成的床腿為什麼會深入地下,曲曲彎不知到通向何處呢?”

李元江苦笑一下,拿著金屬管制成的床腿,搖頭不語。

耶律良繼續說道:“李將軍,解釋不了吧?那麼本官再讓你解釋下面的事情,為什麼把耳朵附在斷了半截地床腿上後,竟然能聽到下面傳來人聲?李將軍可莫要告訴本官,你不知道這金屬床腿可以用來傳遞聲音用以竊聽啊!”

原來耶律良昨天在飛仙樓聽到江逐流的提醒後,裝作勃然大火的樣子,匆匆趕回驛館,為地就是要核實一下,江逐流所說的是不是事實。

耶律良回到驛館之後,把院子裡的所有房間都核查了一邊,結果三間奢華的上房內的胡床的床腿都是中空的,可以用來竊聽房間人的談話。其餘軍士和隨從居住的房間則沒有竊聽裝置。

知道結果後,耶律良不由得勃然大怒,恨得壓根都是癢癢地。党項人竟然卑鄙如此!党項人竟然敢大膽如此!党項人竟然會偷聽大遼使臣的談話,党項人竟然敢偷聽大遼使臣的談話!

耶律良知道,這幾天來,他裝作一副與大宋使臣江逐流不共戴天的模樣全都白費了,因為党項人已經偷聽過他與蕭洪的談話,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所以當党項人看到他對江逐流不屑一顧,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之後說不定心中暗自竊笑呢。

耶律良自詡為才智通天,沒有想到卻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他完全沒有想到過,党項人竟然會採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他。若不是江逐流偷偷地告訴他,說不定到離開興州之時,耶律良都不會想到他的談話會被党項人分毫不差的偷聽去了。

現在,党項人既然偷聽到了他和蕭洪的談話,知道了大遼國的真實意圖,那麼再偽裝什麼已經好無用途了,党項人已經知道底牌了,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去找大宋使臣江逐流,公開商談遼國宋國如何聯合起來,迫使党項人從甘州回鶻撤兵才是。

但是,卻不能讓房間內的竊聽裝置一直存在著。耶律良決定先找個由頭,毀掉這竊聽裝置,然後向党項人興師問罪。堂堂的大遼國,豈能是你們這些党項蠻子想竊聽就竊聽的?

本來蕭洪建議耶律良當時就揭開蓋子,和党項人鬧起來。耶律良卻不同意,因為若是他們從飛仙樓回來,立刻就發現了房間內的竊聽裝置,不是明擺著告訴党項人,這件事情與宋朝使臣江逐流有關嗎?江逐流既然發現了竊聽裝置,卻沒有和党項人鬧翻,必然有他的考慮。說不定已經佈置下什麼話語來迷惑党項人,耶律良不能破壞江逐流的安排。

於是耶律良和蕭洪就強忍耐下來。等過了最漫長的一夜,天亮之後,耶律良就找了個由頭,一刀把床腿砍斷。果然,床腿裡面就是中空的,下端深埋在地下,黑黝黝地不知道通向何處。

由於刀砍斷床腿的聲音非常巨大,地下室內計程車兵被上面傳來的巨響嚇了一條,於是就叫嚷起來,聲音就傳到上面,正好透過截斷的床腿口,被耶律良和蕭洪聽得清清楚楚。

耶律良抓到真實的證據,立刻派士兵過去把驛館的館長抓了過來。驛館的館長面對著斷成幾截的胡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耶律良知道他不過是個小人物,也沒有心思聽他擺活,就讓士兵脫了他的衣物,把他吊到驛館門口的大梁之上,開始鞭打。

雖然興州是党項人的地盤,奈何遼國是一個大國,兵力強盛,連宋國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小小的一個西平府?驛館裡雖然也有差役,對如狼似虎的契丹士兵卻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驛館館長被契丹人吊起來拷打。有幾個機靈的差役從後門溜出去,飛快地去向李元江報信去了。

驛館所處之地乃是繁華的大街,人流雖然比不上汴梁城的熱鬧,但是也可以稱得上是絡繹不絕。這些党項人看到契丹人竟然把党項族人吊在門樑上暴打,自然憤怒異常,於是就把驛館門口圍了起來。但是他們能做的也僅僅是圍到門口,在旁邊吆喝幾聲而已。真的要讓他們衝上去彪悍的契丹人對抗,他們還是有所顧慮。倒不是說這些党項民眾膽怯契丹人,而是他們懼怕党項官府,若是無端替党項官府惹下了兇悍的契丹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