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虎適時地抱住腿哀嚎起來。
周圍人發出一片鬨笑聲。大家都知道江大海江大虎的為人,看這樣子他們肯定是設計好了圈套來敲詐江舟。
見大家都笑了,江大海得意洋洋地說道:“江舟兄弟,看見了嗎?大家都在恥笑你呢。還不快點賠錢了事。”
江逐流見江大海帶著一幫潑皮,以為大不了就是一場毆鬥。打架他是不怕,雖然江大海人多,江逐流真發起狠來不見得誰會吃虧。可是萬沒有想到,江大海竟然會來這麼一套,把村裡的老少爺們都叫過來了。這可有點讓江逐流臉上掛不住了,他什麼時候讓人跟看猴子一樣看過熱鬧啊?
“江大海,你說吧,怎麼個陪法?”
江逐流決定自認倒黴,這個場子以後自然是要找回,不過當下最緊要的是先從這裡脫身再說。
“哈,江舟兄弟,你早這樣說多好啊。先前有是何苦呢?”江大海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個陪法?當然是陪錢啦!難道說也讓我們打斷你一條腿嗎?”
江大海指了指地上的酒葫蘆,“這葫蘆中的酒嘛,是有名的竹葉青,十個大錢一斤,裡面共裝兩斤,要你二十個大錢。”
“大虎兄弟這裡醫藥費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不過大家都是同族兄弟,我們也不好收你太多,三十個大錢吧。”
江大海伸出一個巴掌衝江逐流比劃著,“一共五十個大錢。你現在交錢,我們馬上讓你走人。”
江逐流滿腔怒火,他心想,五十個大錢?不如去搶好了。可是眼下最當緊的是趕快從這場是非中脫身,讓這麼多人指指點點的總不是滋味啊。
“好,五十個大錢我認下了。”江逐流點頭說道,“只是我現在手頭沒有,可否寬限我幾日呢?”
“手頭沒有啊?”江大海一臉同情,“這個嘛,寬限幾日也不是不可以。江舟兄弟,只要你現在當著老少爺們兒的面把褲子脫下來,我們可以十天後再來收你這五十個大錢!”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江大海,讓我當眾脫褲子?”江逐流忽然笑了起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確、定、嗎?”
七月時節,烈日當空,連從太行山上吹下的山風都是乾熱的,彷彿一把火就可以點著。
可是江大海好像忽然間從被人從火山口扔進冰窖一般,一股浸澈到骨頭裡的寒冷湧了出來,一根根汗毛直愣愣地立著,雞皮疙瘩都佈滿了全身,額頭上的汗珠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江大海恐懼地指著江逐流,雖然他身後有五六個潑皮護駕,可是江大海卻沒有一點安全感。他才來沒有想到過,一個平靜的笑容也這樣可怕。
按照江逐流的設想,江大海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是不是現在,他本不打算這麼早就動手,因為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他還沒有把江母和冬兒安排好。做為一個男人,責任永遠是第一位的,一個不懂得揹負責任的男人絕對不是真正的男人。有的時候,衝動固然痛快,但是忍耐卻更加不易。
可是,現在江逐流卻不打算再忍下去,因為對一個真正的男人來說,也有些事情是永遠不能忍的。
和別人不同,江逐流即使是在被逼無奈下動手,他也要透過周密的計算,選擇一條對他最有利的方案。就在這麼一問一答之間,江逐流已經找出了最佳行動方案:
眼前這幾個潑皮無賴江逐流還沒有放在眼裡,他忌憚的時候江氏大房的勢力,所以江逐流一定不能給江金川召集江氏大房青壯年的機會。
一旦動手,江逐流首先要廢掉江大海的命根子,然後一路衝向族長江金川的住所,劫持江金川做人質,這樣江氏大房縱使人員再多,也要投鼠忌器。
劫持了江金川后,江逐流首先要江氏大房準備一輛馬車,然後載著冬兒和江母一起趕赴河內縣衙。劉縣令是個好官,又欣賞江逐流的詩文,江逐流到縣衙告狀劉縣令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江逐流首先就要在公堂上揭露江金川、江大海的醜行,江金川仗著族長勢力從本族貧民地中搶水、江大海妄圖染指同宗本家弟媳,這兩條哪一個丟擲來都是重磅炸彈,都足以讓江金川和江氏大房身敗名裂。
“你這殺才!你既然敢死,我就敢埋!”
江逐流指著臉色青白的江大海,邁前一步,就要動手!
江大海身後的潑皮都戰戰兢兢地,不知道該跑還是該打。人多欺負人少,他們第一次這麼狼狽。
“哎,慢著!江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