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國師大人所急需的,一旦出了紕漏,國師大人怪罪下來,豈不是糟糕之極?遂嘟囔了一句,讓江逐流在外等候,不太情願地往裡送信去了。
不大功夫,中年胡人折了回來,態度就恭敬許多:“國師大人請你進去。”
穿過幾重院落,來到內庭,阿布杜正在裡面焦急等候。他早上就聽到訊息,興州城全城戒嚴。搜捕混入城內的江逐流。此時忽然間聽守門人來報,一箇中年婦人受人之託送來一張紙,紙張上乾淨無比,就有兩個簡單的幾乎兒戲的符號。
阿布杜一看這兩個符號。立刻知道,這是江逐流派人過來給他傳遞訊息了。當時他不敢怠慢,立刻讓看門人把外面傳遞訊息地中年婦人延領進來。
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婦人佝僂著身子進了內庭,阿布杜一抬手,周圍人立刻退下。阿布杜這才招手把中年婦人叫到跟前,低聲問道:“命你傳信之人現在哪裡?”
江逐流嘿嘿一樂,對阿布杜躬身作揖道:“阿布杜大師,難道你不識的江舟了嗎?”
聽到江逐流熟悉的聲音,阿布杜大吃一驚訝,他抬頭仔細端詳過去。可不,眼前這中年婦人正是江逐流。只是江逐流化妝術太巧妙了,若不是江逐流出聲提醒。阿布杜乍眼一看,幾乎被江逐流騙了過去。
“江大人,竟然是你!”阿布杜又驚又喜,“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又怎麼穿過種種重圍,來到這裡?”
“有勞大師掛念!”江逐流拱手謝道:“城中党項軍士注意力都放在男子身上。江舟這一身貧婦打扮,正好可以躲過他們地盤查。”
阿布杜看了看門外,道:“此處也不甚安全。江大人,請跟我來。”
興州城乃阿布杜一手設計並主持修建而成。國師府邸是阿布杜自己的府邸,自然更是分外用心,阿布杜在裡面設計了許多暗室暗道,用來藏身和避禍。現在,這些暗室和暗道終於派上了用場。
阿布杜領著江逐流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暗道,來到一個暗室之中。這個暗室面積寬大,乾爽潔淨,說明通風和透氣性都非常好。江逐流進來之後完全嗅不到一般地下室常有的潮溼腐朽渾濁之氣。
暗室內各色傢俱一應俱全,那張寬大的胡床奢侈程度完全不遜色於江逐流曾經見過的任何床榻。暗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原木方桌,方桌上放著兩盞長明燈,經久不滅。
把江逐流領到這裡,阿布杜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江逐流說道:“江大人,這裡保證安全。當日修建這間暗室的都是黑衣大食的工匠。建成之後,他們領了厚賞,全都返回黑衣大食了。現在,在興州,這件暗室除了阿布杜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阿布杜地徒弟都沒人知道。”
“多謝大師為江舟費心!”江逐流真誠地說道。他現在被党項人追緝,和喪家犬差不多,阿布杜一個胡蠻之人能夠如此真心地幫助他,怎麼能不讓他感動?
阿布杜嘿嘿一笑,誇張地說道:“江大人,你以後就是阿布杜的老闆,阿布杜幫助你就是幫助自己的錢袋子。假如江大人你被李王爺抓了過去咔嚓一聲砍了頭,阿布杜地發財大計豈不是都長翅膀飛走了不成?”
江逐流大笑起來,方才在路上被党項士兵盤查憋在心中的鬱悶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阿布杜也陪著大笑。
笑畢,阿布杜問江逐流,是不是真的是江逐流指揮大宋使團的衛士把遼國正副使臣耶律良和蕭洪,以及遼國使團的衛士全部殺了。
江逐流苦笑兩聲,反問道:“大師,你相信這樣地傳言嗎?”
阿布杜點頭道:“江大人,阿布杜一直以為,殺人不一定要靠武力、靠人多,更是要靠智力。以江大人的智力,倘若下決心要殺人,別說是遼國使團近兩百人,即使再加上個十倍,兩千人,恐怕江大人也有辦法全部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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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又連聲苦笑,“多謝大師高看江舟。只是,這遼國使團全軍覆沒與江舟什麼關係都沒有。這些都是西平王李德明定下的嫁禍之計。”
隨後,江逐流把事情給阿布杜講述一遍,從溫泉山主峰上發現草原出上出現“龍脈之地”地契丹文,到懸崖旁大石上出現出現螞蟻排列成“龍脈之地,天興契丹”,再到遼國使團感覺到危險,在遼國正副使臣耶律良和蕭洪的帶領下分頭逃走,以及山遇惟亮派人向大宋使團送信,西平王李德明要殺人滅口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向阿布杜講述個明白。當然,關於江逐流安排狄素去製造所謂龍脈假象,和耶律良、蕭洪兩人給江逐流留下信物這些事情,江逐流都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