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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闞自珍,闞自珍渾身一僵,隨後神色複雜地瞅著孟時歇,臉上的表情,好比那秋天盛開的菊花一般。

隱沉看了看他二人,對闞自珍笑眯眯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方才那一說,只是想教你曉得真相。”

闞自珍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將目光空空地落在遠處。想來,隱沉的那一番話,對於他的打擊有些大。

語林徽上前一步,開口:“既然此處妖孽已除,那我們便趕往武雲鎮。我昨夜讓靈寵風兒去探了路,風兒傳回訊息,武雲鎮已經成了豬妖的地盤。”

隱沉撈衣袖:“既然如此,我們快快去滅了豬妖。”

語林徽點頭:“好!”說著,她率先馭著靈寵離開。

隱沉皺著眉頭看著孟時歇有些犯難,過了半響,他從袖帶中摸出一根麻繩:“你同我一行,我御劍時將麻繩系在腰上,你就抓住這根繩子,莫要掉下去了。你掉了沒事,關鍵是時歇的身子不能損壞。”

“…………。”

孟時歇表情飄了一瞬,才諾諾點頭。

到了武德鎮,三兩下將豬妖收拾乾淨,闞自珍便帶著我們回山覆命。

我有些忐忑,雖然這是幻境之中,但是我將無恆的徒弟斬了一個。無恆現在怕是日日咬著後牙槽想將我切成幾段,祭在越書生和莫雨薇的墳前罷!

到了上清派我有些心虛,呆在簪子裡都不敢出聲。後見孟時歇活潑亂跳的四處奔跑,我才恍然大悟。外面那個用著我肉身的西貝貨都不怕,我隱匿在髮簪怕甚!

於是乎,我也放鬆了心情,暢快的看戲。

是夜,隱沉拿了壇酒躺在瓊花樹下,對著月色獨酌。喝得多了,他將酒罈子一摔,放聲對月狼嚎!

我在髮簪中抖了抖身子,原不曉得隱沉還有化身為狼的癖好。

隱沉摸出髮簪,眯著眼痴痴一笑,他將髮簪搖了搖:“時歇,你怎的不說話?”

我啐道:“說甚?”

隱沉道:“來、來、來,隨便說,咱們兩好久沒這般安靜的聊過天了。”

我有氣無力道:“我很想將語林徽砍了。”

隱沉挑眉:“莫不是瞧著她長了一張你的臉,你暗自比較一番,忽然發現原你爺們兒瞭如此久,難能有如此淑女之姿。”他的語氣分明含著笑意。

我臉紅了紅,十分不服氣的大叫:“她那張臉本就是比著我做的,我有甚不高興。”

“哦,”隱沉眨眼:“為何?”

我嘿笑:“你莫不是忘記了你以前是為何而死?雖說這是幻境中,語林徽……”我頓了一下,糾正:“不對,語林徽是牡丹花妖萱緋,她雖是幻境化的人兒,但我與她相處了一陣子,便也覺得她是活生生的。瞧著她,我便覺得心底不舒坦,很想將她砍一砍。”

隱沉應了一聲,勾唇含笑:“因為我?”

我澀聲道:“便是如此!”

“哈哈……。”隱沉開懷一笑,搖了搖頭:“時歇呀時歇,我就愛你這糾結的性子。雖說,當初我並不曉得何為思春,但是常常將你一想,便覺得你這小丫頭頗為可愛。想著以後能同你這般快活的過下去,也倒美妙。奈何……”他嘆了一氣,方道:“奈何,你下山一回,便被那個流氓書生給拐了去。我曾想著就這樣罷,遠遠的看著你便好。可是……為何……在我轉眼的瞬間,你便將自己弄得這樣狼狽,這樣讓人……生恨和心疼……。”

我在他的言論下,頭越來越低,他一番話講來,我卻是窘迫的連腰都直不起來。我諾諾道:“以前看過一本戲摺子,裡面有句唱詞道‘青梅竹馬比不過天降基友’,現在想來,很是正確。”

隱沉陰陽怪氣一笑,我連忙又道:“又有一說‘此去經年,兩個少年,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時光的長河流過也是一樣,歲月之後也不變的是永恆的愛’”

“嗯哼~”

在隱沉的怪哼之中,我戰戰兢兢地說了最後一句:“此話說的甚好,你便是那個溫柔了歲月的少年。”

隱沉涼涼道:“此去經年?你我不過將將浪費千把年而已。”

“呵呵。”我訕笑,只覺額頭冷汗淋漓。我同他浪費的千把年,我死心眼兒記得的意中人卻是那個錯誤的人。

他突然喟嘆了一句:“罷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與你能走到今日,也算是苦盡甘來。”

此話頗有一種世外高人之風,我連連點頭說是。隱沉一雙桃花眼微微斜挑,顧盼生輝地道:“如今你在這髮簪裡好好養魂,待養好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