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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師兄的劍招盡往我頭上招呼。

你以欺負我為樂,我以狗腿子賣萌為榮,這便是我和師兄的童年寫照。

我趴在淮師兄背上,想著以前的事情,頭上不免掛滿了黑線。我有些哀怨地扯著淮師兄的頭髮,淮師兄“嘶”一聲,抱怨道:“謀殺了師兄,可再也不會有人揹你下山了。”

我吐了吐舌頭,忽然想起來闞自珍,我捂住臉,覺得白天被他指尖撫過的地方燙呼呼的。淮師兄見我半天不說話,便把我在他背上顛了顛:“嘿,小蠍子你睡著了?”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連忙小聲道:“沒……沒呢!”

淮師兄偏過頭,斜眼瞧我:“臉怎麼紅了?”

“被風吹的。”

淮師兄噗嗤一笑,立馬又痛心疾首的道:“小蠍子有小秘密了,師兄心都碎了。”

我把頭埋在他背上,含含糊糊地說:“沒……沒有。”

淮師兄聞言無語,只好揹著我朝山下走去。厚重的烏雲散開,月亮悄悄的露了出來,月光從兩旁的竹葉的縫隙裡灑樓了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風輕輕吹過,拂過面頰,帶著晚日的清涼。我雙手環住淮師兄的脖子,在他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閉上眼睛睡覺。

(三十六)

我忽然有些慶幸,幸好我此時是個虛弱的遊魂摸樣。

如若不然,此時此景,我與隱沉相見,我真不曉得該是用一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畫面。還是與他把酒共酌,再談歡笑的場景?或是雙眼淚汪汪地諂媚看著他,像兒時一般喊一聲“淮師兄”

隱沉神色倉惶地在亂石堆裡尋找著什麼,平時自信翩翩的模樣全然不見了。我飄到他跟前,盤腿虛坐在空中,雙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的側顏。

曾經唇紅齒白的清俊少年已經長成眉目俊朗的年青男子,他的手被尖銳的石頭磨出了血跡,他仿若未覺,焦急地把每一塊石頭都仔細仔細地翻撿了個遍。汗水沖洗著滿身的塵垢,他掌心的血跡和汗水混在一起,渾濁的血跡隨著他的移動而滴落乾涸在每一塊石頭上。

天將破曉,他衣衫凌亂,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