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念一愣,想起聽聞過的風停雲之事,微有唏噓,但:“以皇后之禮葬民女,禮制上是不可能允的。”
“我知道。”葉將白頷首,然後盯著她看。
長念惱:“看我也沒用,禮部那群老頭子……”
“君子一言。”
長念:“……”
“還有這個單子上的三個人,封賞都不能小,在下自己搞不定,只能交給殿下了。”葉將白從袖袋裡拿出一張名單,遞到她面前。
長念看了看,氣憤地道:“都是於你有大功,於我有大害的人,我憑什麼替你封賞?”
“君……”
“別跟我說什麼君子一言!”長念瞪他,“方才分明是你……”
葉將白沒吭聲,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右手上。
長念惱恨不已,拉著右邊的袖子,悶了許久才沉聲道:“我盡力而為。”
葉將白滿意地笑了笑。
長念覺得很憋屈,手傷著了,疼就算了,還要被人威脅,匆忙登基,後患也是無窮,她昨兒晚上幾乎是沒睡的,睜眼想這事想到了天亮,都沒能給自己想出一條退路。
旁邊的紅提和黃寧忠看著葉將白的目光裡都帶著防備和憎恨,葉將白倒是很自如,敲了敲桌子問她:“外頭荷花開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長念沉著臉。
葉將白恍然點頭,然後看向她的右手。
三柱香之後,兩人一起站在了荷花池邊上。
“國公又想做什麼?”長念冷眼看他。
葉將白深吸一口氣,伸展了手臂,輕鬆地道:“明日殿下要登基,在下心裡不太好受,所以想讓殿下陪著看看風景,喝喝茶。”
長念很想說她沒空,明日的流程還沒熟悉透徹,禮部剛送來的摺子也還沒看,還有字沒練好,許多事都沒處置妥當,哪兒來的閒心看風景喝茶?
然而,側眼一看葉將白那表情,她就知道,她要是敢拒絕,這人一定又會看向她的右手。
宮人搬來了兩個貴妃躺椅,就放在假山一側的樹蔭下頭,葉將白一點不見外地就躺了上去,長念瞪了他半晌,無法,也跟著躺下。
手邊的矮几上放了新茶,目之所及是一片清新的荷花,日頭燦爛卻曬不著這一處,涼風習習而過,讓人舒服得打了個呵欠。
長念本來還想問葉將白,最後一個條件是什麼?然而一個呵欠下來,她睏倦地閉上了眼,喃喃兩句,卻是沒說清楚,想再說,也沒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