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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敢情還把自個兒當佳人了?葉將白很想笑話她。

然而,目光觸及她那紅豔豔的唇瓣,葉將白不笑了,眼神微微暗了暗。

這人到底是怎麼生的?唇紅齒白,肌膚勝雪,湊近了看,不知比京都那些個大家閨秀要好看多少。

怎麼就偏生成了男兒身呢?若是一身彩蝶衣裙,分明就是個亭亭玉立的傾國佳人。

心念一起,葉將白對外頭的良策道:“調轉馬頭。”

“主子?”

“去蝶翩軒。”

蝶翩軒是風停雲暗地裡開的綢緞莊,以前主子應付些貴門小姐的時候,少不得要去那地方買東西,但平日裡,他是絕不踏足半步的。

今日是怎麼的,這個時辰了,竟想著去那兒?

良策很疑惑,卻不敢多問,扯了韁繩就將馬車駛過去。

將近年關,街上店鋪關了不少,掌櫃們都趕著回鄉過年,蝶翩軒也一樣。不過,葉將白讓人提前去知會了一聲,等他們到的時候,那鋪子是大開著門,一眾夥計都在外頭迎。

“大人。”

葉將白從車上下來,懷裡的趙長念已經睡熟了,冠帶歪斜,一張小臉紅若晚霞。

有個夥計不經意一抬頭就看傻了眼。

步子一頓,葉將白冷聲道:“上二樓,閒雜的人都散了吧。”

“是。”掌櫃的應下,連忙揮退夥計,親自提著衣襬引他上樓。

本想說樓梯高了些,抱著人不方便,要不要給國公搭把手?但一看他的眼神,掌櫃把喉嚨裡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抱吧,抱著挺好的,顯得威武又力氣大!

蝶翩軒的二樓掛著的都是成衣,掌櫃的不知道這位爺想做什麼,也就守在一邊不妄動。葉將白進去掃了一眼,將長念放在旁邊的暖榻上,然後道:“我自己來便是。”

“是!”掌櫃的忙不迭就扭頭往樓下跑。

等聽不見其餘的動靜了,葉將白才起身,去掛著成衣的架子邊走了一圈,伸手,拎出一件百蝶穿花金絲錦繡裙來。輕輕一抖,上頭繡著的蝴蝶振翅欲飛。

微微勾唇,他轉身,坐回昏睡著的長念身邊,將裙子慢慢地放在她身上。

斑斕的顏色壓住了她原先那暗色的男裝,趙長念原本就清秀的臉,此刻看起來更是多添了兩分媚意。

葉將白勾唇,手撐著眉骨,就這麼側著身子盯著她看了許久。

長念睡得並不安穩,尋常人喝醉了便是要埋頭睡到天明,她偏生昏睡片刻,就掙扎著醒了過來,眉頭皺著,小臉也白了白。

葉將白一愣,心知她要做什麼,立馬把人拎到了窗邊。

“哇——”長念張嘴就吐。

樓梯上守著的良策嚇了一跳,連忙上來看了看,見自家主子一臉嫌棄地扶著七殿下,連忙過去道:“奴才來吧。”

“嗯。”葉將白讓了讓位置,良策立馬扶住趙長念。

長念將肚子裡吃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覺得難受,伸手就抱住良策,哼哼了兩聲。

後頭瞧著的葉將白抿唇,微微眯眼,還是上前扯開良策:“我來,你去讓掌櫃的把這件裙子包起來。”

裙子?良策回頭看了看,心情很複雜。

自家主子愛好廣泛,收藏了不少寶貝,瓷器玉器骨件什麼都有,但……女子衣衫,這也要收藏嗎?

命不可違,再覺得古怪,良策還是照辦了。

葉將白一手扶著長念,一手在旁邊的桌上倒茶,遞到她唇邊:“漱口。”

長念張嘴喝了一口,咕嚕一聲就嚥了下去。

“……”

他真的好嫌棄她,髒死了!

長念頭暈得厲害,伸手抓了半晌,勉強抓住葉將白的腰帶,讓自個兒站穩些,然後帶著哭腔道:“好難受。”

“讓你喝那麼多!”葉將白冷聲道,“能在這種酒席上喝醉的皇子,你是第一個!”

長念聽不明白他的話,只固執地扯著他的腰帶,重複:“難受!”

“難受也沒法子,回去躺著吧。”說罷,葉將白扶了她就要下樓。

眼前一花,長念瞧見了很多好看的東西,伸手就扯了一件下來。

“咦?”仔細看看手裡的東西,她笑,“真好看!”

當下最流行的抹胸款式的青煙攏紗裙,摸起來輕輕柔柔的,穿起來也一定是輕飄飄的。

葉將白頓了頓,眼裡劃過一絲異色。

“你……”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