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北堂繆絲毫沒察覺到她的為難,叮囑了她兩句,便出門上了馬,徑直離開。

長念目送他離開,心情十分複雜,

回去別院的路上,她樂觀地想,輔國公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對付北堂將軍啊,兩人就算有嫌隙,也不一定能湊到一起去是不是?

但,一進暖閣大門,對上葉將白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長念樂觀不起來了。

“殿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風上頭,葉將白勾唇,“您回來了。”

背後一陣顫慄,小動物的直覺告訴長念,必須立馬跟輔國公解釋,不然就完蛋了!

“國公,是這樣的,我和北堂將軍……”

“是很熟很熟的故人。”葉將白認真地點頭,“在下聽見了,殿下還要強調?”

長念一噎,瞬間忘記了自個兒原來要說什麼了,張了半天的嘴,最後弱弱地道:“也不是要強調……”

“殿下真是好本事。”葉將白氣極反笑,鼓了鼓掌,“身居深宮,勾得住北堂將軍,還引得在下為殿下鞍前馬後,這要是傳出去,大周第一禍水,非殿下莫屬。”

陰陽怪氣的語調,跟針似的扎人,長念睫毛顫了顫,微微皺眉。

是她引他來鞍前馬後的嗎?這人真好意思說啊,若不是他,她現在還好端端的在鎖秋宮,哪怕日子過得清苦了點,也不至於遍體鱗傷,麻煩不斷。

“怎麼?殿下看起來似是有怨言?”葉將白上前兩步,逼得她退回牆角。

長念捏緊了手,想反駁又沒膽子,只能埋著腦袋不吭聲。

這態度,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嗎?葉將白越想越氣,他是被這人給耍了?之前表現得那般喜歡他崇敬他,原來早和北堂繆有苟且,那她與他算什麼?

先前許智說北堂繆出入鎖秋宮,他還沒太在意,以為不過是些糾纏。如今一看倒是好,北堂繆看她那眼神,分明是早有情愫!

一個貴胄世家頗有地位的將軍,一個處在深宮不受寵愛的皇子,這兩人沒有任何交集,能成“很熟”的故人,靠的是什麼?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擰了一把,葉將白悶哼一聲,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她耳邊的牆上。

“呯”地一聲響,長念抖了抖,壓根不明白這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

就算北堂繆與她相熟的事情是她瞞著了,那又怎麼樣啊?壓根不影響他的大局,他氣什麼?

不解之下,難免有點委屈,她小聲道:“長念愚笨,不通人心,若是有哪裡做得不妥,還請國公明示。”

“明示?好。”葉將白抓了她的手腕,扯了人就往外走。

“國公?”風停雲正在茶廳另一側跟人說話呢,一扭頭看見葉將白帶著七殿下往外走,好奇地喊了一聲。

長念回頭,無措地看了他一眼,葉將白則是壓根沒理,徑直把人帶出門,塞進馬車。

怎麼回事啊?風停雲滿臉疑惑,方才不還好好的,一轉眼怎麼就成這樣了?

不過,今日怎麼說也是為七殿下鋪路而設的酒席,那倆不負責任的人走了,他還是要幫忙收拾場子的。撇撇嘴,風停雲繼續與人飲酒。

馬車裡很暖和,但長念還是緊了緊披風,有點驚恐地看著旁邊這人。

輔國公渾身的氣息比外頭的風雪還冰冷,他說要明示,但從上車到現在,一個字也沒說。

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長念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北堂將軍與我太親近了,國公覺得礙眼?”

本來麼,這人不是一向最厭惡斷袖?雖然他自個兒也不太正常……但方才她與北堂繆委實親近了些,放在別人眼裡,那就是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少不得惹人反感。

她想表達的是她和北堂繆行為不妥的意思,然而,這話落在葉將白耳朵裡,就是另一個想法了。

礙眼?怎麼可能不礙眼,與他親過抱過的人,跟別人擁在一起,看起來關係比與他更親近,就算趙長念是個男人,以他的自尊,也不可能容忍這種事。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在戲弄他!分明已經有相好了,卻還來招惹他,做出一副聽他任他的姿態來。

越想越火大,葉將白側眼,譏誚地道:“有什麼礙眼的呢,在下只是覺得殿下真沒出息,換做旁人,勾搭到北堂將軍,定是要藉著他的威風為所欲為,哪像殿下,混成這步田地。”

“莫不是功夫不到家,沒能得他真心?”

長念眨眨眼,再眨眨眼,認真地想了許久,才慢慢想明白他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