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戈不禁詫異,連忙問道:“哦,這賊寇是什麼來歷,我們沿途而來,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匪患。”
平原郡守苦笑道:“貴軍名氣太大,這些賊寇躲閃還猶恐不及,哪裡敢招惹你們。不知將軍知道劉霸道其人麼?這傢伙原本為平原縣當地的豪強,去年聚了一夥人佔據了平原西南處的豆子航。沒曾想趁著今年大旱,這賊寇居然扯出了旗號,自稱為‘阿舅軍’。短短半年不到,已是集聚了數萬人之多,聲勢甚是浩大。我平原郡也出兵征剿了幾次,都沒有佔到絲毫便宜。最近,聽說更加猖狂了。”
楊戈一皺眉頭,繼續追問道:“這平原郡內,除了劉霸道之外,可還有什麼賊寇?”
平原郡守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有了一家已是鬧得雞犬不寧了,要再多上幾家,恐怕這安德城也保不住啊。對了,不知將軍這次帶了多少兵馬?”
楊戈伸出兩根手指頭,在他面前一晃。
平原郡守大喜過望,脫口道:“帶來兩萬兵馬,太好了。哈哈”隨即看到楊戈搖搖頭,不禁又是一愣,遲疑著道:“二十萬?不可能啊,難道是兩千兵馬?”話說到這裡,面色已是變得慘白,方才的喜悅一掃而空。更是連連搖頭,顯然對他們這寥寥兩千兵馬甚是不看好。
楊戈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變化之快。這兩千人馬的確少了些,方才郡守也說了,光是這一路阿舅軍已是數萬人之多了,自己這點人馬,如果單比數目而言,自然無濟於事。但是,這戰爭,可不是靠著人多才能打贏的。
知道楊戈只帶了兩千驍果軍,這郡守的態度再也不復剛開始的熱情,淡淡聊了幾句後,起身告辭。
看著郡守的背影離開,胡刀鄙夷的說道:“這樣的膽小鬼,居然也能做郡守。難怪外面匪患越演越烈了,這安德城不丟失,我看已經是萬幸了。”
李靖呵呵笑道:“鬍子,你也莫要怪他。這郡守之位,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手上兵少將寡,那些郡丁平日訓練本就不多,完全是一群農民罷了。又哪裡來的戰鬥力。”
楊戈深以為然,不過對郡守所說那劉霸道居然號稱數萬,頗有些懷疑,心中隱隱動了一些心思,沉吟不語。
見他不說話,王伯當突然說道:“將軍,我們初來乍到,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殺些賊寇,也好讓旁人知道我們驍果軍的厲害!”
“沒錯,方才的那個郡守居然前倨後恭,顯然是因為我們人少的緣故。等打上一場,他們這些人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胡刀氣呼呼的發表意見,也是希望能在劉霸道的身上證明自己。
但李靖卻並不這麼看,面對楊戈緩緩而言:“將軍,還是小心為妙。聽說這豆子航乃是古代鹽澤,負海帶河,地形甚是險阻。我們此行大都是陸上騎兵,與這幫人硬拼實在太多弊端。不划算啊。”
楊戈點點頭:“的確不划算,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眼下我們先不要理會別人,儘快趕到齊郡,面見張老將軍。大夥別忘了,齊郡那邊,我們還有一千兄弟等著我們呢。”
歇息一晚後,次日天還未亮,楊戈已經率領驍果軍離開了安德城,而平原郡守居然擺上了架子,只派了幾名低階官員送別了事,這讓胡刀等人很是憤憤不平,當時就要找郡守理論,卻被楊戈擋住。不來就不來吧,以後再見面時,不定是什麼情況呢。
出了安德城,走了不過半日,前面已是鹿角關了。楊戈等人早就得到斥候回報,知道這鹿角關乃是個水旱碼頭,邊上就是滾滾黃河。自古以來,這鹿角關就是南北交通咽喉,更是兵家必爭之地。過了鹿角關,就進入了齊郡。
隊伍剛到達鹿角關,遠處突然揚起一陣塵土,兩騎由遠至近,眨眼間已是來到了楊戈等人近前。翻身下馬,急聲道:“將軍,東北部來了一隊人馬,大約有四五千人,隊形不整,衣飾混亂,應該是來自豆子航的賊寇。其中騎兵大約四五百人,距離我軍還有一個時辰上下。”
“哦,我不想惹事,人家倒是送上門來了”楊戈聞訊不由一愣,隨即眉毛一挑道:“哈哈,兄弟們,整隊準備打一場,也好活動一下筋骨。”
手下驍果轟然領命,轉眼間已是列隊整齊。果然,等了一個時辰後,東北方向塵土飛揚,喧鬧聲聲,已是來了一大群人馬。待到這些賊寇進入驍果軍眼力所及範圍內,楊戈等將領不由詫然,手下驍果更是有人沒能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原來來的這大隊人馬雖然人數眾多,穿的卻是五花八門,手上拿的兵器更是千奇百怪,不少人手中拿著的竟是一些農家所用的木棒糞叉等,就這般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