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好好的賠個罪才是。”
大夫人也笑,又問了瑞禕幾句,就讓她回去歇著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瑞禕就讓凌霄跟木荷把大夫人之前給她做的兩身新衣裳拿出來。一件是海棠紅遍地織錦的襖裙,鑲著出鋒白狐毛邊,白色的皮毛襯著她的肌膚越發的瑩白如玉。另一件卻是淡紫色杭綢折枝梅花紋的襖裙,對襟的襖子鑲著玉扣,袖口的地方鑲了三層的滾邊,很是奢華。
衣裳的精美全在上頭的刺繡,她這兩件衣裳用的不是蘇繡而是湘繡的技法。湘繡用線別具一格,刺繡前,要先將繡線放在特製的水中浸泡,稍後撈起,待水乾後,裹上竹紙擦拭,使絲線光潔平整不易起毛。湘繡分線劈絲極為精細甚至與超越了蘇繡,有“羊毛細繡”之稱。她這兩件衣裳,只是繡孃的工錢就十分可觀,四位繡娘做了整整半月,可見細緻。
大夫人特意提到讓自己穿這兩件衣裳中一件,又想起這段日子大夫人頻繁出門,難道說在安國公府的賞雪宴上,真的會有跟自己婚事有關的事情發生?
瑞禕心裡惴惴,讓兩個丫頭把衣裳掛起來燙平,還特意挑了與之相配的大氅出來搭配。瑞禕又把妝奩盒拿過來,裡頭還有大夫人前些日子送來的一套珍珠首飾。
看著這套珍珠首飾,瑞禕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人聽說了九姨娘給她送珍珠的事情。大夫人送來的這一套珍珠首飾,從頭上插的步搖,耳朵上戴的墜子,再到手腕上的手串俱是全的,裡頭還有極為難得的金色珍珠。將這一套首飾看了看單獨放了出來,對兩個丫頭說道:“等到出門的時候就用這一套吧。”
夜間,又下了一場大雪,這回這次的賞雪宴可真是名副其實了。
早上瑞芳、瑞蘭、瑞玥跟瑞禕都到大夫人院子裡匯合,幾人一打照面,看到瑞禕身上的這一套衣裳首飾的時候,大家明顯的都愣了愣。就連瑞玥都有幾分不開心了,她一個二房嫡女居然也被瑞禕給壓了風頭,一張臉要多黑有多黑。
瑞芳現在卻是沒什麼好嫉妒的,笑著接連誇了幾句,對著瑞禕說道:“這套首飾漂亮,南珠也還罷了,只是這幾顆金色珍珠極為難得。”
瑞蘭的眼睛落在瑞禕身上神色複雜,同為庶女,她們卻連瑞禕的尾巴都及不上。這一身衣裳只看繡藝就知道有多難,那套珍珠首飾整套算下來也得有幾百兩銀子,與她比起來她們嫁妝每個人也才五千兩。可她只一套首飾,便是數百兩銀子。
瑞禕淡淡一笑,“前些日子生病臥*,母親怕我鬱郁不歡,這才特意找了這個出來給我賞玩。”不管大家信不信,明面上的話總是要說的。大夫人給的,是她能不要的嗎?
大夫人跟二夫人一前一後進來,大夫人看到瑞禕的時候滿意的笑了笑,二夫人的眼神落在瑞禕身上卻是僵了僵,然後看著大夫人說道:“九丫頭這套首飾怎麼瞧著這樣面熟,好像是前些日子瑞華拿回來孝敬大嫂的吧。”
“我這把年紀哪裡還能戴這個,是瑞華知道妹妹生病特意送來讓她開心的。”大夫人隨口說道,就把這事兒揭過去,看著大家道:“人到齊了咱們也該走了,下了*雪路上怕是不好走,別讓樊夫人久等才是。”
樊家是二房的姻親,二夫人自然十分看重,這時候也顧不上瑞禕了,就應道:“是該早些出門,昨兒晚上這場雪下得也太大了些,不知道路上的積雪有沒有打掃乾淨。”
大夫人看了二夫人一眼,就道:“想來是無礙的。”說著就起身,訪晴立刻拿了大氅來給大夫人披上。
二夫人的丫頭青雙,還有瑞禕幾個的丫頭都拿了自己姑娘的大氅來給她們繫上。外頭雪大,都踩了木屐出門,瑞禕有些懼冷,凌霄把才加了新碳的手爐給了自家姑娘抱著,還特意包了一包銀霜炭塞進袖籠裡帶著。
木荷看了凌霄的動作就笑了笑,對她說道:“你也不怕炭灰染髒了袖子。”
“那有什麼,若是姑娘冷了手才是大事。”凌霄回了一句。
木荷低笑兩聲,攙扶著瑞禕往外走,瑞禕就對著凌霄說道:“哪裡就至於你還放到袖籠裡去。”她是有些怕冷,也不至於這樣。
凌霄也不反駁,卻也不將袖籠裡的碳拿出來,只管扶著瑞禕往外走。
馬車早就在大門外候著,早早的燒了炭火盆,一進車廂就暖烘烘的,瑞禕輕舒口氣,“馬房當差的倒是用心的很。”
“大夫人特意吩咐的,哪個敢不用心。”凌霄陪著瑞禕進了馬車,木荷就去了後頭的馬車跟著。
因為下雪的緣故,這一路上果然不太好走,走得極慢,瑞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