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起夜用的馬桶都要備的齊齊全全。
小件都好說,隨意就是。可是大件不一樣,那是按照男方家提供的房子尺寸,打造的傢俱尺寸,若是換一個,尺寸不合適了,這些打好的傢俱就用不上了。
如今卓家這樣講說著是給新婚夫妻的體面,換個更大的院子,其實就是拐著彎的想要她們多打一套的傢俱嫁妝。
變著法子的索要嫁妝,大夫人嫁了這麼多的女兒,也真是頭一次遇上,可不是要氣的臉都黑了。
這樣的奇葩事兒,就連瑞禕聽說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好歹也是將軍府,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從量好尺寸,再到把傢俱打製出來,這可不是幾天就能完活的。像是她們侯府大致的傢俱都要請有名的工匠出手,從雕刻的花樣,到傢俱的式樣再到木料都是上好的,畢竟女兒嫁出門去也是孃家的體面,可不能毛毛糙糙的送到男方家去,要被人笑話。
就在為了這事兒兩家僵著的時候,祝家又請了媒人前來請期。
一年四季中,春秋兩季是最受喜歡的成親好時節。瑞蘭佔了秋天,大夫人就想著讓瑞禕明歲二月出嫁。二月是陰陽交接之時,男女婚配猶如陰陽結合,所以又被稱之為“婚月”。大夫人委婉的把意思一講,那邊祝家就很爽快的答應了,這樣一來侯府也得立時派了人去祝家丈量房子,也要開始打製傢俱,從現在到開春還有大半年的功夫,足以打出一整套的好傢俱。
等到量房子的人回來,卻沒帶著尺寸回來,管事婆子回稟道:“祝家少爺說了院子裡一應的傢俱全都是齊全的,而且是全新的。老奴親自去看了那叫一個開了眼界,就那張黃花梨攢海棠花圍拔步*,上有卷篷頂,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掛落、倚簷花罩的廊廡。廊廡旁邊還安了二斗二門的小櫥,上頭還擺了帽筒、花瓶、鏡箱、茶具、燈臺。右邊放了馬桶箱一隻,裡頭的臥*有雕花罩門、垂簾、遮枕。*三面圍有擴裝雕刻描彩的屏風,這樣的*不僅冬暖夏涼,到時候把簾子一落,夜半喝茶也好,起夜也好,竟是連*都不用出了。哎喲,老奴這輩子一直在勳貴家替人量房打製傢俱,這樣的奢華的架子*也只在王府見過,就這樣一張*,不知道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這還只是一張*,那婆子一張嘴裡裡外外說下來,茶都喝了兩盞這才停下來。
大夫人沉默半響,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笑道:“這事兒可真是有些意思了。”
他們家正跟卓家打擂臺呢,這個祝彥章這個時候跑來湊什麼熱鬧,這麼一巴掌胡到了卓家的臉上,可真是讓人家勾難堪的。
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大夫人就看著那婆子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把這事兒跟九姑娘去說一說吧。”
那婆子歡天喜地的去了,大夫人坐在那裡失笑一聲,傢俱是不用打了,不過給瑞禕準備的木料可怎麼辦?讓她帶著還是留給新哥兒?那些木料可是這些年時時精心買下來的,一時間誰家想要買這樣多的好木料可也不容易。
不知道瑞禕聽了這個,會不會又氣的吃不下飯了,大夫人想到這裡也笑了,這個祝彥章還真是不按規矩做事兒,竟出人意料的胡鬧。
題外話:
那拔步床到底作價多少?西門慶為李瓶兒購買的還只是“螺鈿敞廳床”要價六十兩,他請李桂姐的哥哥李銘來當樂工,月薪不過六兩。當年老公給媳婦買拔步床,不亞於今天買房啊。
第七十一章 :今一別餘生不見2
等那婆子走了,瑞禕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凌霄跟木荷卻是笑個不停,整個院子的人也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息。
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好事嗎?多給她臉上添光啊,可是瑞禕卻無法開心起來。
如此善變的男人,瑞禕看不懂,看不透。
在她而言是件好事,祝彥章給她漲了臉,可是在瑞蘭看來,這件事情怕是就沒這麼值得高興跟開心的了。
祝彥章這一巴掌呼在了卓家的臉上,何嘗不是讓瑞蘭也跟著成了笑柄。
這令人憂傷的人生,瑞禕長長的嘆口氣。
本來因為兩家談不攏,瑞蘭作為待嫁的姑娘已經夠難看了,畢竟被婆家這樣拐著彎的索要嫁妝就夠難看了,可是現在又被人罩頭來了一下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可是偏偏出現了這種情況,瑞禕覺得瑞蘭這會兒只怕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其實瑞禕猜的也沒錯,瑞蘭這會兒心情可以說是極其不好,沒想到卓家前頭瞧著還是挺正派的人家,萬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