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等你傷好一些送你回城,可是現在京都之圍未解,呼赤炎部虎視眈眈,我們現在駐紮之地很危險,只能先轉移,你只能跟著我先走,等情況好些再送你回城。你放心,我會想好辦法把訊息送回京都。”
瑞禕在這裡沒有什麼高見,畢竟她不懂這些,只道:“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祝彥章聽著瑞禕答應了,笑了笑,“我們在這裡駐紮的人只有幾千人,若是遇上呼赤炎的大軍與慎王前後夾擊十分危險,所以咱們得立刻撤離這裡。”
瑞禕表示理解,“方才已經讓凌霄收拾好東西了,隨時可以走了。”
祝彥章聽到這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都能想到了,真是周到。
瑞禕再度坐上了車,不過這次有了馬車了,不用再像上次坐在板車上,又冷又不舒服。這馬車是祝彥章來的路上特意尋來的,裡面鋪了厚厚的墊子,坐在裡頭舒服多了。嚴濟厚著臉皮也跟著蹭車來了,捶著腰說道:“年紀一把了,腰不好。”
凌霄一直笑,瑞禕看著嚴濟就說道:“先生不來也要請您過來的,我這傷還請您多多照應才是。”
嚴濟那臉都笑成一朵花了,瞧瞧人家多會說話,這會兒可不是他蹭馬車了,就喜歡聰明的姑娘。
“先生,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凌霄看著嚴濟問道,別人她不敢問,只有嚴濟熟悉些,這才大著膽子問。
嚴濟眯著眼睛說道:“一路往北走,咱們要先回平夷關去。王爺他們還要領兵出征,這個不好說,現在局勢不明,京都之危未解,王爺不會輕易撤退的。”
瑞禕一愣,“就是說咱們要分成兩路嗎?”
“有可能,不過也不好說了。戰場的事情瞬間萬變,這會說好的話,下一刻說不定就變了。說是往北走,但是也不是直線,王爺領兵從不按規矩來。”嚴濟道。
瑞禕聽著嚴濟的話,知道現在京都還被圍著,心裡不免很是擔心家裡人。知道是往北走,離京都越來越遠了,心裡總有淡淡的憂傷,好像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一樣。總忍不住打起簾子,往京都的方向凝視。
一路上停停走走,走三四天才在一個小鎮子上安頓下來,這幾天的時間周沉毅的隊伍不斷從四面八方靠攏。瑞禕知道這個資訊是因為凌霄去提飯菜,見到準備的飯菜越來越多才明白的。祝彥章也十分忙,周沉毅的影子自從祝彥章出現後瑞禕在也沒有見過。他每日都會抽時間過來陪她說話,但是更多時候都是跟周沉毅在一起研究打仗的事情。
胳膊上的傷口慢慢的好轉,瑞禕十分開心,凌霄對著嚴濟簡直是有求必應啊,什麼補衣裳,洗衣裳都很歡快的應了,畢竟沒有他她們姑娘的傷不會好的這樣快。
從鎮子上落了腳,還不等下車,立時又要開拔,說是有大批敵人從西面而來。
瑞禕剛上了馬車,祝彥章就打馬而來,停在馬車跟前,瑞禕掀起車簾看著他,就聽他說道:“我讓人帶著你們先去七壺口,嚴先生跟你們一起,我們隨後就到。”
瑞禕白了臉,祝彥章這樣交代她肯定是要打起來了,她看著他,“小心。”
祝彥章點點頭,“放心就是,必然會全手全腳的去見你。”
這人每次都這樣不正經,瑞禕無奈的想到。她心裡明白,帶著她其實是個累贅,真的打起仗來有顧慮,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們行軍也好出擊也好,都會迅捷的多。
“我等你。”瑞禕輕聲說道,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周沉毅騎著那匹白馬立在那裡,側頭看著她跟祝彥章,然而只是一瞬,驚鴻呼嘯而去,只留下一道影子。
對上瑞禕的眼神,祝彥章側頭看了過去,正看到周沉毅的背影消失在前方。轉過頭看向瑞禕,只見她半垂著頭看著馬車上的窗稜,他就說道:“這次還要多謝王爺,若不是王爺只怕你我也能相見了。”
瑞禕聽著祝彥章說起這話,心裡直跳,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是,沒想到傳聞中的齊王殿下是個這樣的好人。”
“瑞禕,王爺那匹驚鴻少有的好馬,那日卻用來給你拉車,回頭咱們買一匹好馬送給王爺吧。”祝彥章就道。
“……好。”瑞禕輕聲應道,祝彥章這樣講是不是他其實知道了什麼,在試探自己?想到這裡心裡一跳,又道:“我對這些並不懂,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回頭再說,我得走了,王爺在點兵。”祝彥章聽到號角聲響,看著瑞禕說道:“路上多保重,七壺口等我。”
“你也多保重,等你回來。”瑞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