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大掌櫃了。”瑞禕笑著頷首。
幾人退了出來,出了瑞禕的院子,文樂和這才看著關紹問道:“老二,你跟著大姑娘走了這一遭,你說說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關紹想了想,這才十分認真地說道:“大哥,說句真心話我是真的沒猜出來。大姑娘深不可測,她的心思我瞧著汗王都未必能猜得準呢。我們這一路上找馬,我可算是開了眼界,不服不行啊。雖然猜不出來,但是大姑娘肯不是那種眼界淺薄的人,我覺得她這樣做,一定有更大的目標。”
更大的目標?
文樂和皺眉,徐徐說道:“現在馬場有了純血馬已經有足夠的資格跟追風馬場較量,現在又在馬糧上設了絆子讓追風馬場損失不少,說實話這一回咱們是穩穩地佔了上風,大姑娘還想要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農光亮這時開口說道:“這次大姑娘遇險,就有成安王的手筆在內,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呢?”
三人對視一眼,文樂和摸摸下巴,意味深長的講了一句,“要真是這樣可有的熱鬧瞧了,咱們也別猜了。老二你去看看純血馬,挑選咱們馬場最好的馬與之交配,最好能剩下優種的馬來,這樣咱們就更有利。老三,馴馬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仔細這點別傷到了。”
三人邊說邊走,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淳于珊跳著腳從遠處走過來,旁邊還跟著班高格,看著三位管事的背影,淳于珊就說道:“裴姐姐忙完了,我去找她說說話,你去忙你的吧。”
看著淳于珊跟趕蒼蠅一樣對著自己揮手,班高格翻個白眼,不過他確實有事兒要個文樂和交代,笑了笑就走了。
淳于珊麻溜溜的上了三樓,瑞禕正靠著窗戶邊的桌子看賬冊,聽到聲音側頭就看到了淳于珊,對著她招招手,就問道:“怎麼這會兒過來了,不是說去淳于大人那裡了嗎?”
最近淳于恆風頭正盛,瑞禕可是大有耳聞,連帶著淳于珊也是京都的香餑餑,不知道多少人看在淳于家跟淳于恆的面子上跟她拉交情。
也是個大忙人兒。
淳于珊快步走過來,撇撇嘴說道:“我哥叫了我去,結果我去了他又出門了,下次我再也不聽他的了,總讓我撲空。”
呼赤炎有意要收拾成安王的人脈,特意將淳于恆帶回京都為的不就是他的利舌如刀,豈能不忙?
玉墨笑著送上茶來,又擺上廚房新做出來的點心,這才躬身退了下去。在瑞禕的教導下,玉墨松煙已經很有些大家侍婢的派頭跟規矩了。
“裴姐姐,好些人知道我住在這裡,都跟我打聽你來著。你知道吧,招家的那位小辣椒居然也側面打聽你,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她那夠眼裡能容得下誰啊,現在也坐不住了,都要笑死我了。”
瑞禕聽著淳于珊調侃自己,渾不在意的說道:“管別人做什麼,做好自己就好了。她們都想錯了,我可不是她們的敵人。”回了戎都之後,呼赤炎就忙了起來,算起來兩人也有十幾日沒見面了。畢竟呼赤炎之前離京陪著自己找純血馬,積攢了不少的政務要處置,可是狄戎最忙的人了。
淳于珊才不信呢,就她們汗王對瑞禕的那份心思誰還看不出來啊。也就是裴姐姐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這事兒她可是幫不上什麼忙。
“你說了不算啊,瞧瞧我們汗王四座城池將你換了回來,又扔下政務陪著你去山裡尋找純血馬,不知道紅了多少戎都女人的眼睛哦。”淳于珊甕聲甕氣的說道,虧得她早早的看明白放手了,不然可真是要傷心死。
瑞禕聽著淳于珊的話微楞,目光落在賬冊上,腦子裡卻想起了呼赤炎那日望著自己的目光。抿了抿春,收回自己的心思,繼續看著賬冊說道:“我可高攀不上。”呼赤炎畢竟是狄戎的國主,他們之間的距離可不是隻隔著一道國界。
未進戎都之前,瑞禕不太瞭解這裡的情況。進了戎都之後,又趕著出去尋找純血馬,如今算是安穩下來,這才聽著周邊的人言語之間透露出這京都的情勢。呼赤炎還未娶妻,王后的位置不知道多少高官貴族盯著,她一個流落異鄉的女子,哪裡能跟她們搶?
更何況,僅過了周沉毅跟祝彥章的事情,瑞禕現在壓根都不想婚事,甚至於都有一輩子不成親的想法。
嫁人做什麼?不僅要為他生兒育女,還要為他操持家務,更要因為他的身份殫精竭慮細細謀劃。那樣的日子,以前她是不怕的,現在她是躲著走。如今的生活挺好,是她想要的,很快活,她一點都不想改變。
聽著瑞禕的話,淳于珊摸摸鼻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