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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勳一時心裡也把握不住,幽幽深深地目光落在眼前這個說著拼命的話,卻依舊能笑靨如花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上。
經歷了什麼,才能讓她如此作為。
“二公子過獎了,我一個女人家出來討生活不容易,您瞧,這不是一個不小心,你都上門逼婚來了,我這也是沒辦法。”
奇勳:……
他方才就不該心生憐憫,還覺得她可憐,這女人哪裡可憐了?一張口就能讓人吐血,簡直是可怖!
“現在只怕我還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知道我們這樣在你眼中所謂的大家族,總是要聚在一起商議商議的。”
聽著奇勳話中微帶著的譏諷,瑞禕明白的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恭候佳音便是。”
奇夫人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起身邊往外走,奇勳也跟著站了起來,瑞禕起身送客。奇夫人已然邁出門檻腳步匆匆往外走去,奇勳卻是腳步悠然,瑞禕很快就與他並肩而行。兩人雖然面上都帶著笑,但是笑意都沒到達眼睛裡去,瑞禕與之並肩走了兩步,便聽到奇勳說道:“你當真不考慮考慮我?”
“我這是為你好,希望你能多活兩年。”
奇勳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陰測測的一笑,“那還真是要謝謝你的好意。”
“謝就不用了,希望以後如果有機會聯手的話,二公子多多指教一二,我也好多學點東西。”瑞禕笑的那叫一個春花爛漫,人牲無害。
“一定。”奇勳幾乎是牙縫裡吐出這麼一句。
兩人跨出了門檻,奇夫人已經上了馬車,遠遠地還能看到文樂和幾個人有些擔憂的望著這邊,瑞禕停下腳步,對著奇勳說道:“我便止步於此,想來奇夫人這會兒也不願意看到我這張臉,我便不上錢惹人嫌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奇勳心裡哼了一聲,不夠嘴上卻說道:“裴姑娘,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大燕的姑娘不是素來溫柔賢惠,溫婉可人,從你身上可真是看不出來。”
瑞禕聽到這話也幽幽一嘆,“可不是嘛,大約是水土不服。”
他本想揶揄她一句狼披羊皮,結果卻被她反諷回來,當真是一點口舌虧都不肯嚥下去的人!
奇勳活了這麼大,素來只有看著別人跳腳的,萬萬想不到今兒個自己也幾乎要成了那個跳腳的人。強壓下心口的鬱氣,似笑非笑的說道:“後會有期。”
瑞禕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二公子還是個江湖人,真是失敬失敬,以前總是畫本上瞧,今兒個居然被我看到一個活的,榮幸之至。”
實在是沒有辦法愉快交談了,奇勳黑著臉走了。
瑞禕揮著小手絹與他告別,一直到他上了馬車,馬車徐徐滾動漸行漸遠,這才放下揮動的小手,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收了起來。
“大姑娘,您沒事吧?”文樂和三人一見他們走了,立時就靠了過來,一臉擔憂之色。
“沒事。”瑞禕心情很不錯,轉身回了屋內,身後三人跟了進來。
瑞禕讓大家坐下,這才說道:“我讓大掌櫃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文樂和點點頭,“已經佈置下去,明兒個就能看到效果了,不過現在出了奇家這事兒,怕是還要有些波折。”
“是啊,大姑娘。奇家二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戎都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上吃過虧,這人心眼小的很,睚眥必報。”關紹不免有幾分擔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那奇勳又會做什麼手腳。
農光亮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面上的神色還是很能表達出他的心情的,他贊同關紹的話。
瑞禕就點點頭,道:“二掌櫃擔憂的極是,不過眼下奇家的情形並不樂觀,奇星華奇星河兩兄弟明爭暗鬥許多年,奇棻跟奇筠也是互相較勁。奇暢不是省油的燈,內憂外患之下,奇勳也未必就願意跟我結仇。”最關鍵的就是她的身後站著的是呼赤炎,奇家最終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能在呼赤炎掌控的王朝下,能讓奇家更進一步。聯姻縱然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那麼如果有第二條路能選,相對的來說獲得利益也許並不見得比聯姻少,那麼他們何必跟她結仇惹怒呼赤炎?
瑞禕之所以今兒個在奇家母子面前軟硬兼施,也不過是看中了奇家現在內患相對嚴重。不然的話,今兒個坐在她面前的,換成是皋家或者是招家的人,只怕都行不通。這兩個家族內患相對較輕,沒有巨大的威脅力,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未必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