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中,很難起到什麼用處。特別是在和雷手中的長|槍相比,那可能都很難近的了雷的身。
“劍走偏鋒。”凱恩意味不明地開口解釋,“她的重點不在於武器上。”
想來拿著沒開刃的單手劍,她的重點也不在武器上……艾麗莎又掃了一眼維拉的盾牌,立刻明白了凱恩的意思。
比衝鋒和力量,維拉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得過身為男性的雷·瑞茲,那麼,她只有想其他的辦法了。艾麗莎也是經受過騎士訓練的人,她的騎士長也教導過她如何在一對一的局面中揚長避短。
既然正面交鋒沒有優勢,那麼維拉只得想其他的法子。
“現在我是覺得她真的有幾分勝算了。”原本還有點擔心的艾麗莎,在隱約察覺到維拉的意圖後,把稍稍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換來了凱恩像是嘲諷也像是無奈的目光,男人側過頭來:“你明明覺得她沒多少勝算,卻還要押她得勝。”
艾麗莎坦率地接受了男人的眼神:“我當然要支援為了我而戰的騎士。”
“為了你。”凱恩重複了一遍她的話語,他挑了挑眉,“你說她是為了你才選擇參加比武。”
而艾麗莎只是回給了凱恩一個笑容,並沒有解答疑惑的打算。好在這個時候女王陛下揮起了手,場上吹起的號角打斷了凱恩的追問,比武開始了。
衝鋒只在一瞬之間。兩位騎士胯|下的戰馬都是一等一的,眨眼的功夫他們便即將交匯,早在距離合適距離前一刻之時雷便精準無比地抬起了長|槍,然而維拉的動作比他更快,她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訓練用劍,目標卻不是雷·瑞茲本人。
——而是他的馬。
這換做騎術稍差一點的騎士,恐怕就要被受驚的馬匹掀翻在地了,然而雷卻迅速地意識到了維拉的意圖,他急忙勒緊韁繩,戰馬接收到指令歪了歪頭,維拉的劍刃擦著馬匹的脖頸而過,然而雷·瑞茲的長|槍也因此失了準頭。
兩個騎士同時落了空,擦肩而過,分別到達會場的盡頭時調轉馬頭。
此時別說其他人,連艾麗莎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她倒是沒想到維拉會拿著劍砍雷的戰馬——這在比武上可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為,但她也沒有拿著比武用的長|槍,觀臺上的貴族沒有一人因此而發出異議。
停在會場邊沿的雷·瑞茲掂了掂手中的長|槍,而後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維拉。
下一刻,兩位騎士再一次同時催動自己的戰馬。
這次連凱恩都禁不住擰緊了眉頭。
雷·瑞茲在與維拉交匯之前時並沒有立刻提起自己的長|槍,反而是握緊了韁繩,為的就是提防維拉再次偷襲自己的戰馬。然而維拉·紐曼此番準備,為的就是將對方打個出其不意。
這一次,她舉起的並不是自己的劍刃,而是盾牌。
——等到雷意識到維拉的意圖時為時已晚,他的確抬起了盾牌,精準無誤地格擋住了維拉的攻擊,但衝鋒帶來的慣性施加給他的可不僅僅是維拉自己的力量。
盾牌與盾牌相撞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雷·瑞茲直接被這股衝力撞下馬去。
在騎士落地之後的幾秒之內,整個會場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而後維拉勒住韁繩,停下馬匹,她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艾麗莎止不住地揚起了笑容。
她站起來,伸出雙手,清晰的鼓掌聲響起第一下時,觀臺上的其他貴族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掌聲與喝彩聲來的晚了一步卻一點也不含糊,這個時候場地中的維拉才扯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她翻身下馬,走到雷面前,對著他伸出手。
跌落在地的雷也摘下頭盔,任由維拉將自己拉起來,然後頗有風度地對著勝者鞠了一躬。
“早知道我就聽艾麗莎夫人的,押紐曼騎士勝利了。”
站在一旁的首相大人像是頭疼似的感嘆道,這甚至換來了女王揶揄的目光。瑪麗安女王看了一眼苦惱不已的首相,笑著開口:“看來艾麗莎今天是大賺了一筆呢。”
說完女王站了起來,拿起侍從遞來的鮮花,朝著會場扔過去。
維拉靈巧地接住了女王拋下來的花束,對著她行了個騎士禮。瑪麗安女王看上去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當然艾麗莎覺得,不管是誰獲勝她都會露出同樣滿意的表情。
“自雷德王國獨立以來,還沒有哪一年的比武大會是女騎士最終奪得了勝利。”等到歡呼聲落下之後,女王緩緩開口,“維拉·紐曼騎士,你是第一個摘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