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年。”
“愛情?”陶令下意識張了張嘴,聲音極其微弱,不曾入人耳。
“你下去吧!”他到底是擺擺手,終是沒了興致。楊姑娘雖有些意外,但仍是不發一言的撤身出去。如此甚好,也省得她再多嘴,以免得罪了陶公子。
十六再度被公子叫去時,她剛剛侍候小姐睡下。“這兩日她在忙些什麼?”
“小姐要奴婢為她找了一些醫書,一直在鑽研,方才睡下。”
陶令的臉色到底是一沉,她所做之事,不論是去江南,還是研究醫術,皆是為了更快的離開他。不過……
陶令略略思索,方才衝十六道:“你也去街上為我買些冊子來。”
“公子要何種型別?”十六正經問詢。
卻是陶令的臉色陡地一白,幸而十六始終微微垂頭,瞧不見他臉上的彆扭,才緩緩道:“各式各樣的,都尋來一些。”
十六心中疑慮漸漸明朗,直待送來了書,過一日又替公子整理書案時,方才徹底瞭然。這些書冊,唯有事關男女□□,公子大約翻過,其餘的仍是整潔如新。
“再送些新的來。”陶令眉目緊鎖,這幾日他輾轉難眠,卻是始終找不到答案。
十六猶疑片刻,終是開口:“奴婢有一言,公子可否聽奴婢贅述一二。”
“你說。”
“奴婢雖不知公子具體為何事煩心,但……”她本想說男女之事,臨開口還是換了說辭,“公子對世間之事若有不解,為何不問夏公子?夏公子一直身在王城,想來對許多事比公子要了解的多些。”
陶令猛地站起身,眼睛已是灼灼亮起。
而夏澤之那端,雖是被父王幽禁,出不得門,但這訊息總歸是沒斷。這一日,他便聽說了陶令現下喜歡聽小曲,尤其喜歡樓裡的一個姑娘為他唱幾個段子。聞說是,還留了那位姑娘過夜。
夏澤之一拍大腿:“移情別戀了?”
“陶令竟也會移情別戀?”
他在房間裡轉啊轉,滿是不解:“我怎不記得樓裡有這麼傾城的美人?”說著,又是揪住慣常隨在身邊那小廝的衣領,“樓裡又來新的姑娘了?”
小廝茫然的搖搖頭:“不曾來,聽說是那位擅長唱曲打江南來的楊姑娘,不過近來……”
“近來什麼?”夏澤之急急地追問,他本就憋悶的很,這時有了這等訊息,自是巴不得快速知道。再者,他的訊息來源,已是慢了許多。
小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方才道:“蘇小姐身邊倒是多了一個小姑娘,是咱們樓裡新進的,被她收了去。”
“小姑娘?”
“方十一二歲年紀。”
“那便罷了!”夏澤之擺擺手,只揪著感興趣的訊息追問,“那你且說清楚,那位楊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才實在是不知,只知道陶公子確實是將她留了一夜,便再無後續了。”
“那便再去給我打聽,”夏澤之不耐的拍拍那小廝的腦袋,“本世子雖說被禁了足,但總不能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吧!像什麼話!”
那小廝聽罷,慌忙跑了出去。這時,從視窗突地跳進一個人,夏澤之明顯是嚇了一跳,瞧見來人,方才舒了口氣。
來人徑自道:“公子令我傳一個口信給世子。”
“什麼口信?”夏澤之眸色一緊,唯恐出了意外。
“公子請世子今夜到夙夜樓一敘。”
“今夜?可出了什麼要緊事?”夏澤之急急追問,轉而又道,“只是,我這邊還禁著足呢,恐不大方便。”父親大人前幾日已是大發雷霆,若他此時再出去,回來少不了捱揍。
十六面容如舊,中規中矩道:“那便不歸十六管了,十六隻負責將口信帶到,至於世子能夠如約,還請世子給個準信,十六也好回稟公子。”
夏澤之看這般情形,也知道大抵不是什麼要緊事,若真是要緊事,便是直接令十六告訴他,應當如何做了,哪還有工夫閒敘?
及至他費盡心思到達夙夜樓,瞧見了悠然坐著的陶令,便知道,果然,背叛過一次的人,往後真是怎麼都抬不起頭來了?沒那個底氣呀!
他坐到陶令對面,沒甚好氣的反問:“你何不去見我,還方便些?”他此番出來,回去後若被發現,可是代價慘重。他想想那根用來打他的棍子,就一個哆嗦。
陶令抿了口涼茶,不以為意道:“我原也這樣想,但將夭夭一人就在這裡,我不放心。”
夏澤之將將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