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甚遠他漸漸的什麼事都不需要做了,只是呆在這個位置上看,或者被別人找來充一下門面他想伸手的時候,卻是沒有機會,也沒有辦法想要靠著官位來用強,卻又有個皇帝在上邊壓著他內閣首輔,不管怎麼個首法,那都是要聽皇上便是一些重大事情做出批示,最後也是要皇上拍板定下來的
此時沈一貫似乎突然之間明白了當初王錫爵為什麼要告老其實人家早就看出是這個局面了當初把他們這幾個人留下來進入內閣,估計就是把他們當成幌子來用了
最讓沈一貫感到不解的事,偏偏在沒有他的時候,這些官吏或是錦衣衛辦事辦的卻非常好,絲毫沒有什麼漏洞
這種情況下,他離開便是最好的選擇了他知道,無論是皇上,還是那位在背後做幕後指揮的鄭國舅,現下都是不需要他了他若再不走,等到將來這皇帝和國舅衝突起來,他這把老骨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捲進去而且他自己估摸了一下,這要是真衝突起來,那鄭國舅未必能贏這一點他從皇上訓練的那京營就能看出來
讓他生出離去唸頭的還有一件事,就是皇上又不知出了什麼餿主意,竟然規定以後朝臣都要在六十歲退休,說是讓回家保養身體
六十歲退休,這不是隱約的在指他自己嗎,內閣諸人,估計只有他過六十歲了
這個情形下,沈一貫也是看的開了既然朝廷不需要自己了,那留下來也是毫無用處,不如讓皇上下一道致仕的摺子,自己也找了一個臺階,不用那麼尷尬
於是,沈一貫在再三上摺子要求告老後,天啟皇帝終於答應他了他看著那聖旨,心中充滿了各種滋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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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十八年的第三百六十九章黯然離去
第三百七十章 走的有點早
京師東直門外火車站,長長的月臺上此時正圍著一群人,仔細的看去,卻是一群士子們正圍在一起,那停在月臺上的火車已然鳴起了汽笛,這便是要開車的意思了
“沈閣老,此去千里,方某便送到這裡了,所謂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還望沈閣老一路保重”
說話的是方從哲,他雖然暗中投了那鄭國舅,但是好歹他明面上也是這沈一貫所統領的浙黨當中的人,這個時候,面子上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其他跟著來的,大多都是沈一貫的門生故吏或是昔日同僚這其中也是有不少和那方從哲一般,都是來做這面子上的事情的雖說現下這沈閣老是人走了,但是茶卻未必涼畢竟眼前這位正在送行的方閣老也是這沈閣老的同黨的若是現下就跟這沈閣老決裂了,難保以後這方閣老不會給自己小鞋穿為官之道,在這些士子中,那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事情了可惜很多人都不知到這位沈閣老最為重要的奧援亦或是同黨,便是這正在送行的方從哲,已然暗投了鄭國舅了他們都矇在鼓裡,自然是不知道這沈閣老現下是真正的遠離中樞了若是知道,怕是現下圍在這裡的一大半人都是要走掉的
“呵呵,說起來倒真是慚愧,老夫當政之時,老是想著如何不修這鐵路,便是修了遼東到京師這段,那也是無奈之舉可現下卻是沒想到老夫致士之時卻要藉著這鐵路往老家走哎,時也,命也方大人,諸位,莫要再送了,老夫現下倒是要好好感受一下,這坐火車是個什麼滋味,可是比那馬車舒服就不叨擾各位了,各位,留步”沈一貫說著上了火車那列車員此時卻是沒有其他士子那般殷勤,只是例行公事的朝著前邊搖了一下手裡的鈴鐺,意思是他負責的這個車門已經就緒,然後關上車門
眾位士子自然是看不慣這列車員的態度有的還想上去理論幾句,奈何人家車門一關,便是不再理你成立的鐵路局是隸屬工部的,只不過現下還是在那泰和錢莊的管理下,自然是和朝廷沒什麼關係再說這些列車員都是在遼鎮那邊培養出來的,哪裡會有京師這邊的人的習氣遼鎮那邊,官吏並沒有大明其他各處那般地位,這也是魏剛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才慢慢養成的,且僅限於年輕人
沈一貫此時已經坐在了靠近車窗的座位上,他錢財還是有些的所以就買了一個獨處的臥鋪,這也算是鐵路局推出的一項特殊服務了,那就是有錢人可以坐這貴賓車廂,而一般人就只能坐普通車廂了
沈一貫在車窗邊上向送行計程車子擺了擺手,話是不說的,滿臉的無奈站在月臺上計程車子們也是擺了擺手火車徐徐啟動,眾人就這麼看著沈閣老在他們視線中慢慢消失此時卻是沒有出現那後世的跟著火車跑的送行方式,士子們還不善於如此露骨的表露自己的情感,當然,他們當中很多也就是來應景的並沒有什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