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的女真營也是沒敢亂動。一路上魏剛壓在整個軍陣的最後,雖然看到遼鎮其他兵丁在那裡胡鬧,但是自己這邊去是很規矩。
不過在這行軍過程中,魏剛也是注意觀察那些朝鮮難民。天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真的朝鮮難民,還是有倭寇假扮的,畢竟,現下遼鎮兵馬對於這裡的情形並不是很清楚。倭寇雖然矮小,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判斷標誌。朝鮮難民也一樣有矮小的,這個時代的營養水平,個子長高的人還真是不多。
說來還真是巧了,祖承訓讓魏剛壓陣,反倒是讓魏剛抓到了一個倭國奸細。這個時候,前邊的大隊已經快到嘉山城了。
當時魏剛看到路邊上有幾個朝鮮難民跪在那裡,頭上戴著斗笠,本想叫過來問一問情況的。可是那幾個難民看到魏剛叫他們過去,竟然不知為什麼從眼中露出了慌亂。魏剛當時不在眼前,反倒是冷飛看出來的。既然有所懷疑,那更要叫到眼前來問問了。
那幾個難民知道跑不了,便只得來到魏剛的馬前。魏剛的營中沒有朝鮮兵馬,所以問話只得魏剛自己來問。
“喂,你們幾個,從哪裡跑來的,可知道平壤那邊現下有多少倭國人馬。”魏剛是用漢話來問的,他倒是忘了應該用朝鮮話來問。
“我等不知道上官說什麼。”跪著的一個朝鮮流民驚恐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聽不懂漢話。當然,他說的是朝鮮話。
魏剛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眉頭便皺了起來。好歹他在那個時空可是專門在那這群高麗棒子中間混的,要不就在倭國那邊混的,對於這朝鮮話和倭國話,那可是非常熟的。他起先聽到這流民的辯白,知道自己忘了說朝鮮話,可是旋即他就覺著不對勁了,因為那流民說的朝鮮話一點也不流暢,而且隱約有種日本九州方言在其中的感覺。
這個時代,朝鮮人是否和倭國來往魏剛是不知道的,但是一個在平壤的朝鮮人說起話來不流暢不說,還有股子九州方言的味道,這就值得人玩味了。
“拿下”魏剛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多大聲音,而是輕描淡寫的說著。跟在他一邊上的狼牙戰士那都是配合老熟練的手了,聽到自家大人這麼一說,在動作上並沒有做出什麼誇張的模樣,等到都靠的近了,便忽然一下子撲上去,讓那幾個朝鮮難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等到他們被綁的像粽子一樣扔在魏剛眼前的時候,他們還納悶呢,自己在什麼地方洩露了身份呢?
“唰”魏剛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了馬刀,一下子就挑飛了那朝鮮難民頭上戴著的斗笠。
這時候再看那被掀開了斗笠的朝鮮難民,頭上中間那一處竟然是颳得乾乾淨淨,周邊的頭髮都被集中在後邊,挽成一個髻頭,這樣的髮式,魏剛的親兵們可能不知道。但是魏剛卻是清楚了,這是倭國的武士標準的髮式。中間刮的乾淨了,是為了打仗的時候更加方便戴頭盔。
“嘿嘿,九州現在也應該和平壤一樣的暖和吧”魏剛似笑非笑的對這那三個跪在他馬前的“朝鮮難民”說道,而且他說的是日本九州方言。
此時再看那幾個“朝鮮難民”,滿臉的驚訝和絕望。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大明的軍將竟然還有會說他們倭國言語的,而且這九州的方言說的反倒是比他們還溜到。
“搜身,弄乾淨了,先扔到馬背上,別讓他們死了。”魏剛接著便對狼牙戰士吩咐道。
“大人,有暗器,還有倭刀,但是是小的,不是那種長刀。這些人是倭國密探。”冷飛把搜來的兵刃拿到魏剛眼前。
“嘿嘿,手裡劍,肋差。該是個忍者了吧,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遇到忍者,這樣就可以簡單的拿下這些忍者,嘿嘿,看來咱們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記住,這些都是這倭國武士中忍者的東西,咱們以後少不得要和這些傢伙打交道。莫要小看他們,他們還是有兩下子的,只不過都是些小道罷了。只要弄明白了,他們便自然不可怕了。先押下去,還是那句話,別死了。我留著他們有用。”魏剛對冷分吩咐了一番,其中順帶著還給冷飛介紹了一番這倭國的忍者。
此時前隊的祖承訓已經遇到史儒了,魏剛尋思先壓過去審問,等問清楚了在跟那祖承訓說。就這樣,這三個倭國密探被五花大綁,連嘴裡都塞上了抹布,防著他們自殺,然後扔到了馬背上了。
史儒迎來了祖承訓,自然是要有一番酒宴的。雖然清川江對面到底是個什麼情形還沒有人知道,但是最起碼這清川江北邊還是安全的。喝酒也不耽擱事。
魏剛好歹是個千總,而且還自領一軍,一到這喝酒的飯局來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