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染笑罵了一句,忽然瞥見桌上沒有動過的一碗兔肉,“梧桐送來的麼,你怎麼不吃?”
帝雲鴻眨著無辜的眼睛:“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做的東西。”
“……”雖然沒什麼道理,但墨卿染表示,這話聽在耳中還是挺受用的。
她端起碗便吃光了碗裡的兔肉,免得等下梧桐回來心裡不舒服。
畢竟她是當帝雲鴻是女子的……
……
時間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張管事除了第一天來的時候也再沒找過他們的麻煩,甚至說是很少出現,畢竟整個後山也沒多少的事,平日裡他們都很自覺地做完了,她也用不著去多舌說些什麼。
至於紫雲山盜藥一事,展言飛追到後山無果,回去一查也沒丟什麼東西,也就就此揭過,沒再費心下去。
而這一日,後山上倒是意外地來了客人。
張管事顯然也很意外展言飛會光顧這鳥不拉屎的後山,連忙招呼他到前廳做了,又是端茶送水的,硬是忘了她還有幾個弟子可以使喚。
事實上,張管事作為執事,是比首席弟子要高上一階的,但後山是個神奇的地方,雖說是個執事的官,但其實也就是個幹雜活的頭頭。
“不知道展公子來後山是所謂何事呀?”張管事的臉上笑出的褶子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是這樣的,”展言飛笑了笑,沒有去動桌上的茶,“不知道步荷雙師妹可在?弟子和步師妹有些誤會,今日是特來道歉的。”
“這樣啊,”張管事笑得尷尬,“那個丫頭不過是個記名弟子,哪裡勞展公子親自過來一趟啊。”
“畢竟是我的錯,自然要過來的。”展言飛舉止溫和而儒雅,根本就沒有絲毫架子,“還勞煩張管事替我叫一叫步師妹。”
“不勞煩,不勞煩,”張管事笑了幾句,連忙就來了墨卿染的屋中。
墨卿染和帝雲鴻正坐在床上說著話,見張管事突然進來,也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步荷雙,趕緊跟我過來,展公子要見你!”張管事是個急性子,一邊說就一邊過來拉人,“跟你說這展公子可是丹霞山的大弟子,你一會見了可要尊敬一點!”
她絮絮叨叨地囑咐著,墨卿染算是明白了,她說的這展公子,可不就是那晚上追了她半天的展言飛嘛!
只是……他怎麼來了?
一聽是他來,帝雲鴻臉色一黑,想都沒想就站起來把張管事擠到了一邊:“我陪妹妹去。”
張管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眼前這個都不怎麼說話的大個子今天這是轉了性麼?還要主動跟去了!
難道也是覬覦展言飛的男色?
張管事頓時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就“她”那樣又高又大、長得還不好看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讓展言飛瞧上?
若是帝雲鴻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恐怕會無語凝噎吧……
前廳裡,展言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聽見腳步聲向這裡而來。
他抬起頭,剛好對上正走進門的墨卿染,清秀的小臉上只有淡淡的從容,一雙眸子好似是九天的星辰,流光璀璨,襯得平凡的容貌也生動起來。
而她身旁的帝雲鴻,則直接被他無視了。
“步師妹,你來了。”他站起身來,淡淡地笑道。
墨卿染正要開口,就聽到旁邊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響起:“展師兄別來無線。”
他刻意加重了師兄兩個字,明明是微笑的,可那張臉,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危險。
展言飛一愣,這才把目光轉向了帝雲鴻的身上,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位似乎也姓步,正是步荷雙的姐姐。
他剛剛那句“步師妹”確實有些不清不楚了。
向帝雲鴻淡淡地點了點頭,展言飛道:“我想找的是荷雙師妹,我能與她單獨談談嗎?”
荷雙師妹?
帝雲鴻眼底劃過一道詭異的光,雖然知道這不是墨卿染的本名,卻還是難免有些不爽,更何況,同為男人,他哪裡看不出來展言飛這是對他家的阿染有了興趣?
還單獨談談?談你妹啊……
帝雲鴻直接在墨卿染的身旁坐下,微笑:“我妹妹膽子比較小,還是我陪著她比較好。”
“……”
展言飛眉心一跳,那天明明是步荷雙一路和他聊著過來的,不說話的明明是她步荷一好吧?
這怎麼幾天不見,就換了個樣了?
墨卿染低頭扯了扯嘴角,正了神色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