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轉身向御書房走去。
憑她對皇兄的瞭解,這個時候,他定然還沒有休息,而是在御書房專心批閱奏章。
天辰帝王是出了名的勤政。先帝雖然軟弱,但在政事上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相比之下,墨卿堯在性格上多了幾分殺伐果斷之氣,但勤政卻依然不減。墨卿染繞過歪歪扭扭的小路,果不其然,御書房裡還亮著燈。
然而,還沒等墨卿染走近,就聽到御書房門前傳來的吵吵嚷嚷的聲音,她認出其中一人是皇兄隨身的侍從,另一個則是個打扮妖豔的女子,遠遠地就聽見他們的聲音傳來。
“我就進去把這碗銀耳羹端給皇上,放下就走還不行嗎?”
“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姑娘還是請回吧。”
“我不打擾皇上,真的放下就走!”
“姑娘可以把銀耳羹交給奴才,在由奴才去端給皇上。”
“不行,這可是本姑娘親手做的羹,一定要親自端進去!你就讓一讓……”
墨卿染聽著他們的對話,眨了眨眼睛,總算是弄清楚了這姑娘的身份。先前皇兄登基之時,便有不少大臣伺機將自家適齡的女孩子強塞進宮。墨卿堯既不能駁了這些老大臣的面子,又不想真的收了她們,於是就一直將她們放養在宮裡,也沒實實在在地給她們一個名分,故此那侍從便喚她作姑娘。
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執,墨卿染一閃身就出現在御書房中。門外的兩人只覺得一整風颳過,卻根本不曾想到,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悄悄地進入了房中。
御書房裡寬敞而安靜,墨卿堯不喜歡在他忙正事的時候有人打擾,故書房內一個僕從都沒有。墨卿染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邁過玄關,向內室走去。
“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嗎?”墨卿堯坐在御書房中央的矮桌前,寬大的衣袍拖到地上,正皺眉在一本奏摺上批註著什麼,聽到有人進來,便以為是侍從,頭也不抬地說道。
墨卿染揚了揚眉角,唇角勾起了一個笑容,打趣道:“一別半年,皇兄可是連臣弟都不肯見了?”
“小九?”墨卿堯手中的筆一顫,原本瀟灑的一捺撇出了邊界,他顧不上管手裡的奏摺,連忙抬頭,好看的桃花眼裡是無盡的驚喜!
“皇兄,”墨卿染無奈地摸了摸鼻尖,趕緊上前把弄髒了的奏摺從墨卿堯手下拯救出來,笑道,“佟大人看了這本奏摺,怕是要以為皇兄批著批著就睡著了。”
墨卿堯聞言輕咳一聲,佯怒道:“小九你膽子肥了是不是,連皇兄都敢打趣了!”
“皇兄冤枉,小九哪裡敢!”墨卿染攤了攤手,滿臉無辜。
“好了,小九,過來坐。”墨卿堯斂去了怒色,溫和地笑了笑,拍拍身邊的位子,“這半年,可有長進?”
都說長兄如父,墨卿染和墨卿堯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墨卿堯也確實對她疼愛得緊。雖然如此,在學業上他可是一點都不放鬆,先前墨卿染不能修煉時,便要求她熟讀經書,如今得知她可以修煉了,墨卿堯更加好奇她如今到了什麼層次。
“也就馬馬虎虎吧!”墨卿染笑了笑,打了個哈哈。
“修為怎麼可以馬虎?”果不其然,墨卿堯沉下臉來,“小九,你比別人起步慢,就更加要……”他一句話沒說完,猛然看見墨卿染手心裡流轉的深紫色,頓時一噎,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墨卿染白皙的掌心中流轉的一抹深紫,都明明白白地表明她是一名後期的星帝!
她伸手摸了摸鼻尖,露出一抹訕笑。她知道,對一般人來說,短短三年半,從一個不會修行的廢物到一名星帝,可謂是極為難得的天賦,但對她來說,這樣的修為還是遠遠不夠的,自從在盤龍山脈裡見到了神階高手的對決,就更堅定了她要努力修煉的決心。
回過神來的墨卿堯雖然心中依舊震驚和狂喜,但卻找回了理智。他想了想,忽然說道:“小九,這次的四國大比你就別參加了,我給你安排個密室,你還是安心突破吧。”
墨卿染聞言不解地皺眉:“這又是為何?”
墨卿堯嘆了口氣,道:“小九,這天辰皇室有些規矩你不知道。你知道為何護國長老一職一直空缺嗎,就是因為任該職的人,必須是修為是星帝的皇室子孫。如今你的修為若是示於人前,定然逃不脫成為護國長老守一輩子皇陵的命運。只有到了半聖,那些老傢伙才奈何不得你!”
每個皇室背後,都有幾個修為極其高深的老者鎮守,這一點墨卿染是知道的。但這些老者不效忠於任何一代帝王,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