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確實只是就事論事,而不是在針對他們丹宗弟子。還在想她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她淡淡的聲音響起:“我不是說你們在撒謊,我是在說你們學藝不精。”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丹宗不懂,難道你懂嗎?”丹宗弟子立刻就炸開了。
旁邊有別的門派的弟子,也許是聽長老說起過這個千秋宮的聖女,對丹宗弟子的態度有一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好在,墨卿染並不會因為這些生氣,她也知道帝凌天用的藥多半是出自梵天域,丹宗弟子檢查不出來也情有可原。她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聳了聳肩看向了帝雲鴻:“看來要把師尊接過來了。”
月重蓮在醫術上的造詣遠在他們之上,估計也只有他能研究出這導致疫病的毒素的解法。而不巧的是,他最近幾天都在丹宗和那裡的長老們探討關於邪靈的藥物,因此跟隨他們到秦風城來。
帝雲鴻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微微頷了頷首表示自己會處理,順便用眼神警示了一番那些個丹宗弟子,雖然他的阿染不計較,但他可不想聽到任何一句對她不敬的話。
解毒的事情交給了月重蓮,剩下的事無非是隔離水源,安撫城民,所有人都儘可能小心地行事,可還是不斷地有人中招,眼看著秦風城的防守力量越來越弱了起來。
秦風城是這個狀態,別的城池想必也是這樣。
墨卿染看著又一箇中毒的修者,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幾天,她絲毫沒有休息,各種大事小事都親力親為,儘可能地延緩事態朝著惡化的方向發展。而好在,月重蓮那裡也有些一絲頭緒,在不斷的試藥過程中,似乎能找到一些壓制毒素的藥物了。
“你休息一會吧。”墨卿染身後,帝雲鴻有些心疼地擁住了她,“就算不需要睡眠,連續折騰這麼多天也是會累的。”
墨卿染笑笑:“這能有什麼事?你可別把我想得太嬌弱了。”
“是是,”帝雲鴻有些無奈地輕笑了一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過你還是休息會比較好,畢竟,很快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墨卿染一下子挑起了長眉,語氣肯定道,“你有對策了。”
看著她完全信任的眼神,帝雲鴻還是沒忍住繼續揉上了她的髮絲,語氣寵溺,絲毫不像是在談論正事,彷彿只是情人間的呢喃:“帝凌天不是想要一城死人麼?那我們就做給他看唄。”
“將計就計!”墨卿染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樣一來,他肯定以為我們沒了辦法,他的輕敵會是我們最好的武器!”
“聰明。”帝雲鴻點了點她的額頭。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等,”帝雲鴻眼底是運籌帷幄的自信,“順便散佈訊息給帝凌天,我就不信,他在我們最‘疲軟’的時候會沒有動作。”
……
接下來的幾天裡,墨卿染還真的就過上了悠閒的日子,表面上,位於邊界上的半陽城、秦風城和鐵朱城已經死氣森森,百姓病的病死的死,而各大門派來的弟子似乎也招架不住這疫病的來勢洶洶,駐守的人撤走了大半,留下的弟子多半也感染了疫病,時日無多了。
可就在這樣的表面下,誰也沒有料到,大部分城民已經在暗地裡轉移,這三座城其實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只有緊閉的城門,和夾雜著蕭條的風。
帝凌天果然輕而易舉地就佔領了這三座城。
嚐到了甜頭的他果然更加賣力地進攻了。接下來的三座城,也不同程度上遭了災。和前面的手段差得不多,依舊是讓人誤以為疫病的毒素,混合在雨水裡下到河流中,然後讓百姓喝下去。
當然這一次,帝凌天沒有想到,他的這一點把戲早已被拆穿,除了明面上做給他們看的一副受災嚴重的模樣,暗中月重蓮早就和一眾丹宗弟子一起將剋制毒素的藥物灑在了水源中。那些個丹宗弟子原本根本就不拿月重蓮當回事,可在看他小露一手之手,便由原來的輕視變成了現在的敬重,完全對他唯命是從。
而聖域來的大軍,也早已駐紮在了距離三城不到五百里的位置,就等著帝凌天自投羅網了。
至於各大門派,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一片靜默之中,漸漸有了那麼點硝煙的味道,大概誰都明白,在不遠的將來,一場硬仗就要到來。
因此,他們也更加地堅定,因為這不是演習,而是實戰,不是生,便是死,沒有別的選擇。
在城主府中,幾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