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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任豐年被禁閉的日子裡,路氏一次也不曾來瞧過她,隻日日派了大丫鬟碧翠來瞧她。任豐年到底是路氏教養出來的孩子,怎能不明白她孃親的一片苦心?唯有路氏賢妻良母的姿態擺足了,她們母女兩才能真正生根。

路氏雖是正妻,卻同任豪十多年間聚少離多,身子骨不好,又沒有兒子撐腰,更何況任豐年那句“庶出”“賤婢”之類的話,算是真正戳中任豪的脊樑骨了。因為他自己便是庶出的。

路氏同他成婚多年,就是他的性格也琢磨的透透的,這等犯禁忌的話一出,便是任豪後頭因為打了任豐年心生愧疚,久了仍舊是一根刺兒。女兒瞧不起庶出,一口一個“賤婢”,難道不是瞧不起她父親麼?

不趁熱反省擺姿態,難不成等往後心結難解了再後悔?

任豐年好歹十歲上下了,雖長相還年輕稚嫩,心性兒火爆不識相,但也不是個十足的蠢貨。這些道理從長安出發前路氏一早兒攤開揉碎了同她講過,她明白,她理解,可她做不到。

任豪從前不曾發跡時候不過是個鄉紳家的庶長子,論地位給路氏提鞋也不配。只路氏孃家雖做官,卻只是個小官,有架子沒把勢。

路家不是不能把女兒高嫁,只路氏從小身子弱,爹孃又嬌養,怎麼捨得女兒兒嫁去立規矩看眼色受罪?終歸還是看中任豪了,家世雖差了些,好歹肯上進瞧著又老實不是麼?

路氏也算是糟糠妻了,陪任豪一路走來不曉得吃了多少苦頭,守了千個冷寂的夜晚,到頭來還是不得不下決心,帶著女兒一道去任豪發跡的平遙。

任豪發跡了之後倒想著溫情,想著家人了。不過不是原生之家了,左手抱著美妾給他生的親閨女,右手攔著美婦明玉,活脫脫幸福美滿一家子。

路氏瞧了可以溫柔一笑說:“給你們做幾身新衣裳,夜裡用甚麼膳呀?”

任豐年瞧了只會說:“賤婢,庶出,白眼狼,呸!”

但是路氏真能不怨恨也是假的,能不直接下手是她聰明,能不怨就該直接出家了!要不怎麼�